临走之前,店老板随手从屋里的木架上拿起两个小小的袋子,丢给罗裳:“拿着,是赠品,下回再用药材,尽管来找我。要是想要特别的药材,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找。”
罗裳这时都跟着板车往前走了,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两个小袋子就被丢到了她怀里,她当然挺吃惊的。
怀里的东西沉甸甸的,罗裳有预感,里边很可能也是矿石。
“这是什么啊?”罗裳问了句。但店老板已经闪身回了店内,她只能自己打开袋子看了看。这一看,她顿时惊喜不已,这里边装的居然是空青和曾青矿石。
罗裳回头看了看那家店铺,心想这店老板还挺会揣磨人心思的,看着不动声色,其实把什么事都看在了眼里。他应该是看出来了,罗裳挺喜欢这些矿石的。
不只是因为这些东西可以做药,还因为它们的颜值高,色彩艳而不俗。罗裳真的很喜欢各种漂亮的石头和珠子。
店老板给她找的板车师傅确实挺靠谱,一路上一直老老实实拉货,不乱说话,也不乱看人。罗裳走到半路累了,他还让罗裳上车坐会。
罗裳没真的好意思上车坐着,等她终于从批发市场走回到山河路的时候,感觉自己脚上都快要起水泡了,火辣辣的疼。
送走板车师傅,罗裳就开始把药品分开摆放到老韩头借给他的柜子里。这个柜子当然没有专门的药柜好,但罗裳现在实在买不起药柜了,暂时只能用这个柜子凑合。
柜子比较旧,但是没掉漆,加起来一共有二十格左右,格子是敞开式的,都没有门。所以罗裳暂时只能把买回来的药连袋子放到格子上。
接下来的两天,罗裳一直在做着开业准备,针具、消毒用品和诊疗床都买回来了,老邱还给她拿过来好几把靠背椅和一个长椅,这多少给她省了一笔钱。
白天老韩头不怎么在家,据说他很爱钓鱼,没事就会约上一帮老伙计去河边。至于老韩头的老伴,听说是在老年大学教课,白天也不在家,所以这几天罗裳也没有看到她。
经过两天的布置,西侧这两间屋子终于像个诊所了。
周四下午,做完开业前的准备,已经是午后三点。
看了看外边的日头,罗裳就着暖壶里的热水啃了一个面包充饥。面包吃完大半时,窗外有人经过。罗裳无意中瞥了一眼,感觉那人很像老邱的爱人田老师。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她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孩。
因为没开业,此时门关着,罗裳便走过去开门。门外的人确实是田老师,她身边的年轻姑娘跟她长得有些像,可能是亲戚。
“小罗大夫,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聊聊,现在方便吗?”田老师话说得很客气。但她脸上的哀伤却掩饰不住。
罗裳清楚,小安的病情,她应该听老邱说过了。
“方便,快进来。”罗裳笑着把这两个人让了进来。
“小罗大夫,这是我外甥女金霞。”田老师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外甥女,这才跟罗裳聊起了她儿子的事。
“小罗,不瞒你说,老邱跟我说过小安的事,让我以后注意下方式方法,对儿子不要逼得太紧。我当时是不信的,上礼拜还托人帮我找了个这方面的专家,还跟那专家聊了聊。”
罗裳静静地听着,听到这里,才适时地问道:“你有疑虑是正常的,那位专家又是怎么说的?”
“他说,在痫症这种病的诊断上,有些厉害的中医确实可以提前预知。通过病人的眼睛,脸还有脉像,就能看出来。他了解了我儿子的情况后,说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我……”
田老师神情凄惶,喉头哽咽,有点说不下去了。
罗裳轻轻拍了下她的背,等她情绪缓和了一些,才道:“田老师,大道理我就不跟您讲了,事已至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应对,亡羊补牢。”
“小安的情况,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能配合心理上的疗愈,治愈的可能性不小,毕竟他现在还没发病,发现得早。”
田老师是个理性的人,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至于治疗,她现在对罗裳是比较信任的。因为服用过罗裳的药之后,小安无论是睡眠,还是精神状态,都有明显好转。
她点头道:“行,我明白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会配合。等过两天,我让老邱带小安过来看看。”
罗裳笑道:“到时候刚开业,我这应该没几个病人,你们尽管来,不用担心被别人打扰。”
两人谈好了这事,田老师就把外甥女金霞拽到罗裳面前,跟她说:“小霞来月经时疼得太厉害,每个月都是,疼得直打滚,我瞧着太遭罪了,你给她看一下吧。”
罗裳自然没什么意见,她先给金霞诊了脉。接着用大拇指在金霞膝盖以上的血海穴按了下去。稍用了一点力气,金霞就疼得直抽气。
罗裳收回手,又让金霞把脚抬起来,要她把裤脚往上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