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没理他们,魏安民也无奈地摊摊手,说:“这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大夫去?没办法,先带回去吧。”
“等回去了冲冲水,没准一会儿就好了。”
听说警察允许他们用水冲洗,这几个人脸上顿时露出期盼的神色。都没用警察动手押送,几个人全都站了起来,老老实实地跟着走出了诊室。
魏安民更加稀奇,回头跟韩沉说:“今天这种案子可真是头一回见,等罗大夫来上班,我得问问她窗台上到底撒了什么东西。”
韩沉其实也想知道,但他还想把这几个人的幕后主使人审出来,就跟魏安民说:“她得明早才能到,你先把人带回去。等这边勘察完了,我也去一趟所里,亲自看着你们审。”
魏安民这边自然没什么问题,他就留下两个手下,自己和另一个警察把那几个嫌疑人拉走了。
韩沉认出来,这几个嫌疑人中,有个人就住在附近,姓名他不清楚,但他感到这人脸熟。
早六点,天已大亮,韩沉才从所里出来。
魏安民带人连夜对这几个入室歹徒进行了审讯,但审讯过程却并不顺利,无论他们问什么,这几个家伙都没承认有幕后主使人。
韩沉有些意外,罗裳诊所开业时间不长,诊所内除了一些普通的药品,真的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因为罗裳经济实力还不够,买不起名贵药材。
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偷东西,就是想搞破坏。这种行为,要说不是受人指使,不只韩沉不信,就连魏安民也觉得不合理。
罗裳和曹治平之间的冲突,魏安民他们这些人也听说过。所以他们也认为,这一起冲突,也是因为曹治平而起。
可那几个人都那么痒了,还是死咬着不松口,魏安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他们交待。
“怎么样,那几个家伙交待没有?”
看到韩沉回来,老韩头立刻迎上前来。他后半夜根本没睡,就在这边守着,那两个勘察现场的警察走了,他都在。
“没,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几个嘴为什么那么紧?”
“这几个人都是几进宫的老油条,不太好审,再等等,或许会有别的办法。”韩沉正跟老韩头交代着情况,这时他小学和初中同学姜灿跑了过来。
他后半夜来过一回,不过当时韩沉不在,他看了看现场的情况,就先回家了。
看到韩沉,他立刻穿过马路,兴冲冲地问道:“老韩,听说你昨晚抓了仨人?”
说到抓人,韩沉有些无语。确实是三个人,但人并不算是他抓的。因为他根本就没费什么力气,那几个人就被铐上了。
他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好抓的人呢,所以,这几个人要说是他抓的,他自己都不想承认。
“是有三个人要来搞破坏,人被抓了,在派出所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又有几个街坊赶了过来,都在打听诊所被砸的事。
汪翠夫妻俩来得早,她看了眼室内,就跟韩沉说:“这事都不用问,肯定是姓曹的干的,以前张大夫诊所不就被砸过吗,还砸了两回。这事儿谁不知道啊?”
她能猜出来,其他街坊自然也猜得出来。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有人还向韩沉打听起昨晚的情况。
韩沉正应付着这些人,这时他听到老韩头说了一句:“姜灿,那东西你可不能碰啊……”
但他这句话到底说晚了,姜灿一只手已经穿过破了洞的窗户,碰到了窗台上的黄色粉末,好奇地说:“这什么东西啊?”
韩沉快速走到诊所门口,一眼便看到了姜灿手上的黄色粉末。
此时警察已勘察完了现场,警戒带刚撤。韩沉刚刚又在应付着陆续赶过来的街坊们,所以他们竟不知道,姜灿站在窗外,看到窗台上有一些不明粉末,出于好奇,他就伸手抹了下,还在问韩沉这是什么东西。
韩沉很是无语,他匆忙拽着姜灿去了院里,从桶里舀水让姜灿赶紧冲洗。
“啊,这什么东西啊,跟蜂子蜇人似的……”姜灿开始痛呼。
韩沉匆忙戴好手套,制止了他:“忍着别挠,要不会扩大面积的。”
姜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