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子,你眼瞎了吧,就这么个小屁孩,能打你们三个?”涂自强骂骂咧咧道。“没看错,绝对没看错,就是他。”脸上有道疤的“黄棉袄”言之凿凿。见疤子不像撒谎的样子,涂自强扭过头,将周秉昆上下打量一番。除了不像小时候那么傻乎乎外,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周秉昆,是你在小市场把他们打了?”涂自强将信将疑问。“在小市场我是打过几个恃强凌弱的地赖,是不是他们,我记不起来了。”周秉昆说的是实话,三天前的事,真的记不起来打的是谁了。“小比崽子,我的人你也敢动,想想死啊?”涂自强伸出手臂,要薅周秉昆衣襟。这一次周秉昆没惯他病,用力将涂自强手臂扒拉开,回身跟周蓉说:“姐,咱们走。”“小兔崽子,你还想走啊。”说着,涂自强挥起拳头向周秉昆抡了过来。令涂自强没有想到的是,拳头还没打到周秉昆身上,周秉昆耳光已经到了。重生前作为网络写手的周秉昆深知,重生之后有了本事,一定不能“圣母”,遇到地赖流氓不能手下留情,打折服了,才能长记性。这个嘴巴打的格外用力,五个指印深深印在了涂自强脸上,久久不退。涂自强顿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起来。还没等他缓过进来,周秉昆一个飞脚,涂志强像断了线的风筝,在雪地上滑了七八米,重重撞在了墙角。跟着涂自强的三个小地赖被周秉昆在小市场打折服了,没有帮忙的意思,一转眼跑的无影无踪。周秉昆缓步走到涂自强身前,鞋子踩在涂自强的脸上,用力捻了几下,松开脚,居高临下瞪着涂自强,“涂自强,以后再敢打我姐的主意,我就给你废了,听见没有。”刚刚缓过神的涂自强,看着周秉昆,就像个活阎王一般,喘着粗气说:“下次不敢了,下次我不敢了。”“你还想有下次?”周秉昆照着涂自强的肋骨猛踢两脚。涂自强疼的哇哇直叫,颤巍巍喊道:“不敢了,不敢了。”“那就把你说的话记牢了。”说完,又踢了涂自强两脚。回到周蓉身边,周秉昆扬扬头,“姐,咱们回家。”“秉昆,你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周蓉一脸愕然。“我现在长本事了,你不知道罢了。姐,这大雪天的,你干嘛去了?”周秉昆岔开话题,一边走一边说。“寄信去了。”周蓉应声说。“往京城寄信?”周秉昆试着问。要是在以往,周秉昆若是这样问,周蓉早就呛他几句了。可今天周秉昆暴打涂自强,让周蓉对这个从小傻乎乎的弟弟有了新的认识。潜移默化间,觉得不能向以前那样跟弟弟说话了。实话实说,“对,往京城寄的。”“姐,现在外面不安全,以后这些事让我来做。”周秉昆把扔在胡同得铁锹捡了起来,道。“不用,我的事,我自己办。”周蓉从刚才害怕中走了出来,说话又自信了。“姐,还是小心点好。有件事,回家之后别跟我爸我哥说刚才打架的事,省的他们担心。”周秉昆觉得还是不让家人知道自己把涂自强打了的好,试着跟周蓉说。没想到,周蓉答应的特别痛快,“行,我不跟爸妈说。”……光字片,涂自强家。躺在炕上的涂自强,身上身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特别是脸,被周秉昆扇了几个嘴巴,火辣辣的疼。三个“黄棉袄”小弟,不是端茶就是倒水,伺候着他。在吉春共乐区,论打架,“强子”也有一号。力气大,下手狠,打架很少吃亏。今天被周秉昆一顿暴打,还在自己小弟面前被打的,涂自强心里那个憋气啊。躺在炕上,“哎哎呦呦”叫唤了一下午,身子骨才不那么疼了。上身靠在火墙,开口说:“疤子、瘦猴、大狗,你们说在小市场被周秉昆打了,因为什么?”“是,是,是……”一个傻头傻脑的“黄棉袄”开口。“大狗,你磕磕巴巴的,少说话。疤子,你说。”涂自强踹了大狗一脚。疤子往前凑了凑,“强哥,小市场有个老太婆带着一个小瞎子那个糖葫芦,我们收卫生费,他们没钱交。老太婆的闺女来,那个丫头长得老好看了,我们就想撩撩。没想到这个周秉昆也在小市场,上来就给我们打了。”“你们三个打不过他一个?”涂自强问。疤子连连摇头,“强哥,我们拿家伙一起上,也没打过。”“妈的,一群废物。我怎么记着老周家老三从小就窝窝囊囊的,现在怎么这么能打了。”涂自强揉着脸说。“是啊,明明拿棍子抡他了,却让他扇了嘴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一直没吭声的瘦猴摇着脑袋说。“听你们怎么讲,这个周秉昆有些道行。不行,我得去找水哥、宾哥说说去,这样的人在,不是什么好事。”涂自强想想说。“强哥,我现在就给你叫去。”疤子站了起来。涂自强一把拉住疤子,“不用你献殷勤,明天我自己去找。”刚被周秉昆打成这样,涂自强当然不想这么去。太掉价了!……在吉春,有一群这样的青年,有男有女,他们皆无业青年。他们无师自通地实践出了另类生存“技能”,男的打、扒、偷、骗、抢。女青年假意勾引,每使他们出师便告捷,无往而不胜。领头的十三个,十男三女,统称“十三太保”。涂自强出来以后,找到了他以前的大哥骆世宾、水自流。之所以找到他们,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十三太保”中的两个——骆世宾能打,水自流脑瓜好用。涂自强深知,靠着大树好乘凉的道理。当然,要跟老大混,得有投名状。抢来后河沿地盘这个投名状,“十三太保很满意。现在涂自强被周秉昆打了,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自己的老大水自流、骆世宾了。:()重生人世间,我的火红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