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弯着眼睛在笑。
“最后,能请各位先出去吗?”
殷或是看着陆严在说,于是他话里的各位,就成了除陆严以外的其他人。
“你打算做什么?”
傅戎立即起身,又把殷或单独留下,让他独自面对陆严吗?
这个人已经动过殷或了,殷或怎么还能无所谓地和他再单独相处。
“你怕我会吃亏?”
“什么才是亏?”
“我这里除开工作之外,什么都不是。”
“你对工作,比对人还真心。”
“这点我不否认。”
面对陈锋一点不圧抑的不快,殷或也实话实说。
就算事前就知道殷或真爱工作,可再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陈锋还是照常难以接受。
他该阻止殷或吗?
殷或看来是玩上头了,不,是他玩上瘾了。
对象是陆严都没关系,他可以玩,他也玩得起。
反倒是陆严那里,陈锋侧头去看他的时候,居然会有点开始同情他了。
这个过往都在他的国度里面控制一切,从未有过变化的人,如今是他自己心甘情愿为一个本该俯视的人动心。
而那个人,却在瞬间似乎所在的位置,已经远离了陆严的王国。
他得走出他的独裁国度,才能走到殷或面前。
陈锋又去观察殷或。
他没有心。
他没有爱一个人的真心。
他的真心只有工作。
或许连工作这个都只是借口。
他灵魂深处会爱的……
陈锋不知道,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让他一次次都越来越看不清,越来越觉得和他距离被拉远的人。
陈锋先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走廊,他点燃了一支烟。
他平时很少抽烟,这会却忍不住点染了来抽。
不多时傅戎走了出来。
在陈锋离开后,他真的有太多话想和殷或说,想告诉他,他可以带殷或远离这里,任何地方,只要殷或说一下,南极北极都可以,为了他,他可以放手当下的一切。
但最终在和殷或染满了兴味笑意的眼瞳交汇时,傅戎知道再多的话,其实都没有意义。
殷或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全都是他的自由意志来决定,谁都左右不了。
陆严也左右不了。
想通这点后,傅戎不再担心殷或会受什么伤害,他转脚就走。
陆玮他们三个,陆玮走到老四身边,他搂着弟弟的肩膀,脸颊凑过去,问了他一句,不会想哭吧?
结果被老四胳膊肘往后一顶,顶得陆玮闷哼出声,但陆玮却也哈哈哈笑了起来。
三个姐弟也在随后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