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们早就在心里嘀咕上了,现在再听林落这么讲,她们俩心里再次不安起来。
林落没想那么多,她直接说道:“谢小军父母去世多年,并不是什么富二代。他父亲只给他留下一个筒子楼里的房子,面积也就四十多个平方,厨房和卫生间还都是公用的,很破。”
姚春兰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瞳孔里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她喃喃地说:“不可能,我不信……”
姚玉兰也听呆了,与林庆东面面相觑,林庆东示意她不要打扰女儿,让林落继续说下去。
林落接着又道:“我没骗你,房子就在吴州路,那个筒子楼你们一打听就知道。”
“他自己,平时总跟他姐要钱。因为他的原因,他姐和姐夫经常吵架,最近,他和他姐还一起商量着,把他姐夫的一件值钱宝物偷了出来,又弄了个假的放回去,想瞒住他姐夫,现在他们姐弟俩都被抓了。忘了说了,那件宝物挺罕见的,最少值几十万,有可能值上百万,涉案数额巨大,判多少年,这个不好说。”
姚春兰惊得差点跌倒在地,她不敢相信地摇头:“怎么可能?我还见过他父母呢,他们俩都是体面人,他们还给了见面礼,连彩礼都给了……”
林落看见她还在幻想,只好道:“他不能雇人帮他演这一出戏啊?他那钱都是他姐贴补给他的,现在他姐夫都要跟他姐离了,以后咋过都不知道呢。”
姚春兰还要说话,却被她女儿拽了一把:“妈,你别再说了,还不够丢脸吗?”
姚春兰仍不死心,这时林庆东却道:“她大姨,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孩子都能想明白的事,就你不明白。你想想,你那准女婿出事这么多天,他父母出现了吗?没动静是吧?是因为根本就没那俩人,姓谢的那小子就是骗婚你知道吗?”
“你看看小绢,长得也挺好看的,趁着现在还没结婚,更没孩子,你赶紧把彩礼还人家,把这亲事断了是正经。还想什么呢?”
姚春兰虽已知道林庆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却很难接受。她嘴唇颤抖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女儿小绢却觉得尴尬得要死,便拉着姚春兰试图离开。姚玉兰到底不忍心外甥女的遭遇,就在身后跟小绢说:“绢啊,听姨一句劝,以后遇事自己拿主意,别老听你妈的,她钻钱眼里去了。以后看人得擦亮眼睛啊。”
姚春兰被自己妹妹讽刺,心里气愤不已,正待回头说什么,这时门口有人在敲门。
林庆东瞪了姚春兰一眼,然后才走到门口,换上和气的表情,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多岁,另一个四十多岁。这两个人个子都不矮,看上去有点风尘仆仆的,但还都挺有气势的。
“你们是……”他正迟疑着,就听到他闺女林落惊讶地说:“谭队,你怎么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凉城保平县刑警队谭队。至于他身后那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林落也不认识。
谭队笑着观察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感觉气氛不太对头,但他佯装什么都没看出来,只和气地笑着,说:“小林,上次你帮了我们大忙,这次我是专程过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这位是市局的焦处,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进屋里说话?”
林庆东弄明白了这两个人的身份,忙把人请了进来。
看到这两个人出现,姚春兰的气势便降了许多,小绢脸上难堪,拉着她妈便往外走。想着姚玉兰刚才说的话,她的态度也坚决了不少,姚春兰竟真的被她拉走了。
谭队和气地笑着,仍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在门口换了鞋,然后才同那位焦处进了林家。
林庆东把自己最好的茶叶拿了出来,给这两位泡上,然后才开口问道:“落落前阵子去凉城的事我知道,请问两位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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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队笑着说:“我和焦处这次过来,是上级的意思。因为我跟小林合作过,所以这次上级派我过来,让焦处和我专程看望下小林,并且向她表示感谢。”
“林老板,详情您可能不太清楚,这么跟你说吧,小林上次去我们保平县时间不长,但就那几天她却帮我们县里破了好几桩大案。”
林庆东确实不知道详情,只知道林落和罗昭去了一趟凉城,应该破了案子。听谭队这么说,他才知道,女儿破的是大案子。
连人家市局和县刑警大队长都要专程过来感谢,那肯定是重要的大案。
想明白这一点,林庆东心里当然很自豪,那种感觉如同在炎夏里喝了一杯冰水,凉沁沁的,爽得很。
林落却说:“谭队,张彪家那个案子,郭专家才是破案主力,我去不去其实都是可以的。我之所以要参与,也是受了张彪的委托,这才不得不去。谭队您还是过奖了。”
谭队看了眼焦处,只笑着说:“小林,这个咱们就不用争了。焦处以前也在一线干过,他跟我一样,对这里边的门道都清楚。总而言之,那几案子中,你起的作用是很大的,值得我们俩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