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锐面无表情地翻了翻,指尖点在乐澄的聊天框内,乐澄今天没给他发消息,但是昨天晚上提前祝了他生日快乐。
对话框还停留在那一个颜文字亲亲小表情,
修长的手指滑动,周时锐挑挑拣拣,只回了程予飞的消息。
[周时锐:不是,太慢了。]
程予飞起不来这么早,不会回复他。
然后,他又顺手在[很正经一群人]群聊里发了红包,顿时一阵“嘀嘀嘀”的哄抢。
[圆子:老板大气!]
[aaa电竞男神:周老板大气!]
[又帅又有钱:过生日还发钱,我们周老板第一人。]
红包发出去,周时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了会儿景,下楼去跑步。
这是极为平常的一天。
尽管是他的生日。
早在周时锐七岁后,他的父母就因为频繁地争吵,而选择两地分居,他便不再过生日。
一开始是没人给他过,后来演变成,他自己不想过。
他不是个特别有仪式感的人,相对应地,在长大过后,习惯使然,也并不会给自己过生日。
他不在意,那便没人会在意了,这么多年,周时锐心中早没了感觉。
第一年认识程予飞时,程予飞曾问过他:“锐哥,等你生日,我们要不要开个派对玩一玩?”
周时锐拒绝了,理由是不喜欢吵闹。
此后,大家对他熟悉,便没人再提。
周时锐戴着耳机,道路两旁绿化良好,空气很清新,他跑了四十分钟,毫不气喘,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脖颈覆了层薄汗,周时锐准备回家。
“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周时锐摸出,有人给他发消息,一个快递到了,易碎品,送货上门。
快递员没有户主的许可进不来门,周时锐思考片刻,给对方打过去电话。
电话“嘟”了两声被接通。
“我正在楼下,”周时锐说,“稍等,我直接去拿。”
电话那头的快递员说:“好,麻烦了。”
周时锐没有网购物品,仔细想想,应该是有人送的礼物。
他本就因为跑步而离门口很近,走了没五分钟,便来到大门。
刷脸出去,周时锐面色无波地扫了眼四周,看到了一辆拥有显著标志的黄色兔耳电动车。
但没有人。
周时锐蹙了下眉,他转过身,往一旁看去——
“surprise!周时锐!”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从一旁跳出来,紧接着,怀里便被填满了,周时锐惊愕地低头,看见乐澄的面颊时,心中猛地“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