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之不甘示弱立刻回击:“区区衡水算什么!荷兰还被称为欧洲衡水呢,但提起我们德国还不得立正敬个礼?”
“呵你又不是在德国读的书,况且某个春心萌动的人最好别进校园带坏小孩子。”
“你别污蔑我啊,我就是去炼金部给钟清送点鱼!”
“我有提这个人是钟清吗?”宴昭挑眉。
“我倒也对家长会比较好奇,如果可以?,我会努力做个好家长的。”周弦徽在战局之外端着杯热茶,笑得温温柔柔。
叶惊秋小同学作为高三生的第一个学期即将结束,而家长会就是摆在寒假前的最后一关。
往年小叶同学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班主任徐老师作为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也舍不得说太多。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如果不是班主任再三强调需要?且只需要?一名家长出席,估计整个一队都要?兴冲冲地开车前去。
所以?大家此刻正?在商讨争执的,无非是明早的家长会到底谁去开。
噢对,“大家”这个概念应该不包含时队长。
毕竟时队长向来为人冷淡,非必要?估计也不会、更不愿意和旁人打交道。对她而言,在训练室待上一整天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大家此刻都默认把时醉移出了候选清单。
谢平之和宴昭还在就“欧洲衡水”议题进行激烈辩论,周弦徽笑眯眯地抿着热茶预备坐收渔翁之利。刚刚放学的叶惊秋却神色有点奇怪,小心翼翼地摊开一张纸,叫停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那个各位要?不要?看看我的成绩单再考虑去不去呢?”
“没关系啊小秋同学,你考成什么样我都愿意去!”谢平之第一个冲过来,信誓旦旦地拍胸脯发誓,甚至还不忘斜一眼宴昭拉踩竞争对手,“不像某些人,总把排名和成绩放在第一嗯?”
谢平之蓦地顿住了。
宴昭慢悠悠地走过来嘲讽道:“怎么了谢平之?你不是说你都愿意嗯?”
两人视线久久徘徊在成绩单上,仿佛石化。叶惊秋抬头望天,客厅骤然?安静下来。在旁默默翻书的时醉突觉耳根一净,此刻也不禁抬头瞥了两人一眼。
过了很?久,谢平之才犹犹豫豫地念起数字:“174、895、26379是要?打这个电话查成绩么?”
叶惊秋举着报告单往里面?躲了躲,特?不好意思:“这就是成绩。”
“”
叶惊秋捏着成绩单小小声解释:“所以?语数英是17、4、89啦。我化学睡了半场,但还是考了79,有进步的!”
谢平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却依旧压不住满腔疑问?:“语文19分也就算了,数学为什么会是4分???”
宴昭崩溃了:“什么叫语文19分也算了!这根本?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叶惊秋战战兢兢:“这两科全是睡过去的,语文随便涂的答题卡,数学只写了一道填空题。”
特?邀辅导老师宴昭欲哭无泪:“所以?你这次还是”
叶惊秋咳了两下:“倒数第一。”
满堂寂静无人敢语,许久许久以?后,谢平之宴昭周弦徽忽然?齐刷刷一瞬转头,直勾勾地盯着远离喧嚣、静静观战的时队长。
时醉:“什么?”
渐进寒冬,上海市的气温不知不觉便降下来。校园里的灌木丛不像夏日般绿得能滴出水,唯有教学楼下的松柏郁郁葱葱、依旧长青。
冬日正?午的阳光亦并不晃眼,教室里未拉窗帘。玻璃上反射出高三(3)班的铁牌字样,班主任徐清荷正?在讲堂上温和地阐述寒假重要?性。
“所以?还是一进考场就犯困么?”家长会结束,时醉转头问?旁边沉闷的小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