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住寒,瑟瑟发抖。
但她垂着头,一言不发。
赵鲤挑眉,不意间看见她垂首,散开的衣襟露出精致保养的皮肤。
卢照正欲叫来刑官,赵鲤先一步站起了身。
“我什么都不会说。”
林蓝别开头。
但随即她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白烟和焦臭腾起,赵鲤将按在林蓝脖颈上,滋滋作响的火红烙铁移开。
她心眼小,想到林玉,就看不得这女人皙白完好。
赵鲤随手把黏着焦红皮肉的烙铁扔回燃烧的炭盆。
卢照眉头一跳,她果然见过世面,这手辣得。
林蓝身体痉挛抽搐,好一会才停下惨叫。
心里舒服了的赵鲤,抱着暖手水囊退回来:“卢爷,她说她不招,换你了。”
所以你就是想亲手烙一下人,是吗?
卢照嘴角抽搐起来。
他算是发现了,这姑娘确实适合吃靖宁卫的饭。
卢照拍拍手。
一个眯眯眼中年人走进来。
边跟林蓝絮絮叨叨,边将随身箱子里的器具一一摆出。
“咱以前是专门研究剐刑的,后来官家仁善,少动极刑,咱也只能在这诏狱过过干瘾。”
说着,这中年人笑眯眯举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
“夫人请看,这把是咱用得最顺手的,能将你面皮剥下来,而不伤肉,保证血不沾襟。”
闻言,林蓝一阵哆嗦,连绑在椅子上的王举人都不再发出声响。
“还有这个!”
中年人又举起一把钳子:“这个,看起来像不像拔指甲的?不对!拔指甲的是旁边那把小的,这把,专门拔牙齿的。”
“这一口牙齿拔下来,牙床秃着怎么办?”
“用烙铁?不不不,太野蛮了,那样犯人伤了舌头,就说不出话了,咱一般是让人咬寒铁。”
“别看一块小小的寒铁,咬在拔了牙的嘴里,哎呀呀,那可是多少硬汉都受不住的疼。”
“还有这个。”笑眯眯的中年刑官又抽出一根螺旋状的签子,“这是──”
“我说,我说!”
他话还没说完,林蓝已经先行崩溃。
她想象不到这百十来件东西,用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当年是我下蛊害林玉满脸长出烂疮,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