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求漪显然心情不好,在她涂完后背,停下手时,忽然出声:“你做的吗?”
制片人出去打个电话的空档,被人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丑得像猪头。
偏偏他也不说是谁干的,待了没一会儿就冷着脸离开。
贺求漪一阵畅快,早就猜到会是谁做的,偏偏等到现在才问。
孟寻笙看她一眼,笑着说:“可能是他太招人恨了,保不准被哪个仇家给盯上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贺求漪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注意点就好。”贺求漪并没有阻拦。
顿了顿,又往孟寻笙身边靠了靠。
“你真好。”语气微嗲,像是撒娇。
孟寻笙身形一僵,心脏不规律地乱跳。
一天天就这么过去,很快到了春节前一天。
这天很冷,不久前刚下过雪,路上结了冰。
顾忌着大家的心情,怕加班引起公愤,导演少见有些宽容,没有再吹毛求疵,很早就下了戏。
贺求漪匆匆卸了妆,穿着常服回到酒店。
孟寻笙早就帮她买好吃喝,周到又体贴。
她一脸不耐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前者的服务。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适应,孟寻笙已经很习惯照顾这位脾气不好的影后。
她无师自通了按摩,贺求漪颈椎容易不舒服,一疼就会心情变得糟糕,孟寻笙没事就会上手帮忙按按。
贺求漪趴在沙发上,任由她按着颈侧,舒服地眯起眼睛。
沙发旁放了个小凳子,贺求漪只需要微微侧头,就能咬到吸管。
这样的日常温馨又和谐,一时间她们谁都没说话。
孟寻笙垂眸,目光落在女人修长细腻的天鹅颈。
对方哪怕不刻意摆出姿势,也美得像幅画。
从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对方的一截下颌线,流畅而明晰,耳骨瘦薄而立体,整颗脑袋都长得很完美。
恰到好处的美貌,不论骨相还是皮肉,都令人挑不出任何缺点。
孟寻笙喜欢欣赏美人,她经常会专注而认真地打量贺求漪,觉得对方连头发丝儿都是完美的。
有着这样的颜值,脾气坏点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孟寻笙很懂怎么说服自己,几乎不需要迟疑,就接受了这个理由。
她力度用得恰好,既能缓解对方的酸痛感,又不会弄疼对方。
贺求漪舒服地哼起歌,是最近很火的一首流行曲,讲失恋和爱情。
孟寻笙没谈过恋爱,但她的上一辈向她展示了什么叫失败的婚姻,所以她从不期待爱情。
平时听歌也不会太关注内容,只是简单听个调子。
或许是气氛不错,贺求漪摆弄着手机,忽然问她:“我唱的好听吗?”
孟寻笙动作不停,闻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