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曜年去哪里了?
他不会想不开吧?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面前,车窗玻璃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寒曜年?”贺初秋悬到半空的心终于落下,眼睛亮了亮,“你怎么在这儿?”
寒曜年:“你去哪儿?我送你。”
贺初秋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你没事吧?”
寒曜年似乎已经整理好了心情,语气平静地说:“没事。”
贺初秋不太放心:“那你怎么手机关机?”
寒曜年:“没电了。”
太明显的借口,但贺初秋没有戳破。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捏成拳头:“对不起,我不知道周治请了寒雷。”
寒曜年:“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
贺初秋没吭声,但觉得有自己的责任。
寒曜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问:“去哪儿?”
贺初秋摇头:“不知道。”
寒曜年:“那我做主了?”
轿车在夜色中疾驰,城市喧嚣声逐渐远去,咸湿的海风拂过面庞,周围只剩下哗哗的海浪声。
贺初秋报道这个会议整整6年,却从来不知道,这里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一片海湾。
脚下的沙滩洁白细腻,微弱的月光照亮海面,海浪平静温柔,非常浪漫。
贺初秋眼睛亮了亮:“寒曜年,这里好漂亮……”
话音未落,他身体突然一软,寒曜年张开双臂抱了他一下。
最初只是试探性的一个拥抱,见贺初秋没有反抗,这才逐渐收紧双臂。
男人强壮有力的胳膊紧箍着他,力气大得贺初秋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挣扎了一下,迎来的是更强烈的禁锢。
“别动,”头顶的声音低沉压抑,“让我抱会儿。”
虽然表面装作无所谓,但果然还是会伤心吧。父母本应是最亲近的人,结果却把人伤得最深。
贺初秋拍了拍他后背,抬起头给了寒曜年一个安抚的吻。
这一吻一触即离,松开人时,贺初秋已经耳朵都红了,表情却很镇定:“寒曜年,你还好吗?”
后者沉沉地看着他,眼中透着震惊和诧异。
贺初秋被他看得有些发憷,下意识张嘴:“你要是不喜欢,我……”
下一秒,寒曜年用力封住了他嘴唇。
这一吻凶猛又强势,带着难以言喻的压抑和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