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棠终于恢复冷静,她忍住捂脸哀嚎的窘迫,强装镇定地抬眼看向岑行简:
“今日援助之情,我铭记在心。”
岑行简勾了勾唇角,低头笑:“令牌给你,就是欢迎你随时来渠临城做客,同窗远道而来,你不怪我不曾远迎就好了。”
“而且,我也得还当初殿下的人情不是?”
若不是当初谢玉照的默许,岑行简还不知猴年马月能够返回渠临城,说是他欠谢玉照一个人情也不为过。
他话说至此,姜亦棠没有再客套,但心中是否记下则是另当别论。
“你安心在祁王府住下。”岑行简稍顿,语气不明道:“在渠临城想必还没人能动你。”
姜亦棠意外,岑行简刚回渠临城不到三月,居然对渠临城的掌控就这般周全?
岑行简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轻扯唇角,有点憋屈地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卫笠不紧不慢道:
“渠临城的护城军是殿下的人。”
所以,卫笠毫无异议地护送姑娘来了渠临城,不然借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将姑娘的安全付诸于岑行简手中。
姜亦棠错愕,但不可否认,她不着痕迹地放松了些许。
卫笠道:“姑娘养好身子,等殿下派人来接,我们再回京。”
姜亦棠知晓自己的身体不在再经受车马劳顿,-->>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她轻点了点头。
*******
京城。
谢玉照收到卫笠来信后,书房中安静得可怕,他平静得近乎没有半点情绪,只有松翎这等亲近的人才能隐约察觉出殿下眼中的阴鸷。
松翎心中暗骂。
明知姑娘是殿下的逆鳞,还一个个地去碰,真是虎口里探头——自己找死!
松翎咽了咽口水:“殿下,姑娘平安到了渠临城,不会有事的,奴才这就派人去渠临城接姑娘回来!”
许久,安静的房间中传来谢玉照声音:
“不必。”
冷冷清清的一句话,不含半点情绪。
松翎却是没忍住背后生出冷汗,无声的咽了咽口水。
“查出是谁了吗?”
“三皇子和将军府。”
松翎生怕回答得慢了,许久,他听见殿下用一种森凉的语气说:“我本是答应过她,不会谋反的。”
那两个字如同凭空惊雷,松翎骇然,砰得一声跪在地上,低埋着头,冷汗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
京城乱了。
早朝,一本由陵阳城送来的奏折被呈到御案上,太子妃遭人追杀,如今下落不明。
消息一出,满朝震惊哗然。
褚丞相和陈将军都是心中咯噔一声,奏折能被呈到朝堂之上,必然是经过殿下之手的,殿下想要做什么?
陈祜鸣额头的冷汗都快滴下来。
谁都看得出来,殿下被彻底惹恼,他点着那本奏折,在朝堂忽然低笑了声:
“追杀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