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灵手还扶着幔帐,就这么有些绝望地盯着他。而后她爬上榻,越过萧铎躺到内侧。她疲乏至极,这会儿丝毫不愿意同他亲近。
“擦的茉莉头油?”
萧铎俯身,手指娴熟地解她的寝衣带子。
郁灵顿时如炸毛的猫儿一般,狠狠踢向她,这一踢力道不大,却是引得萧铎蹙眉。
她似乎踢掉了要害?
素来游刃有余的男人头一次在她面前疼得冒冷汗,伸手便攥住了她的足踝。
“诶?”下一瞬郁灵觉得自己腿都要断了。
在郁灵的印象里,萧铎从未对她这样狠,仿佛要这般将她弄死在榻上。方才还不如踢狠一些,叫他断子绝孙呢!
“为何不求饶呢?”
许久之后,萧铎问她。
微凉的秋夜,郁灵却一身的汗,长发披散肩身,奄奄一息仿佛一尊破碎的水晶娃娃。
她的手紧紧地揪着男人遒劲有力的胳膊,指尖嵌入肌肤。
她连哭都哭不出来,更不论求饶了,况且她倔强得不想求他。
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两人似在互相较量着。
郁灵满面泪水,张口咬在萧铎肩上。
“原来你还有力气。”
萧铎上身肌理分明,强壮健硕,他的手微微用力揪捏住了少女纤柔下颌,逼得她不得不松口,与他接吻。
隔日清晨,郁灵醒来时完全是个魂不附体的状态。
她如同坠落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足踝上布着青紫。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天已经大亮。
郁灵下榻,萧铎正穿戴完从屏风后走出来,显然他也没有比她好多上,左脸上布了两道深深的抓痕。
她沉默着穿衣。
此时刘歇送汤药进来。
“去给娴妃饮下。”萧铎慢条斯理地翻着衣袖。
郁灵接过汤药,当着萧铎的面一口饮下,萧铎这才收回目光,沉默着离开了清宁殿。
***
随后几日,萧铎两次夜里传她去养心殿侍寝,郁灵都以身子不适为理由推脱了。
月底便是选秀,秀女们已经提前住进宫中。郁灵每日都能听见消息,比如哪位小主在御花园偶遇皇帝,哪位小主得陛下赞赏仪态端庄
这样很好,最好将五十多位秀女全部纳入皇宫,萧铎可就有福了!
第五日的时候,萧铎夜里又派人来传她去养心殿。
郁灵躺在榻上翻看话本,“告诉陛下我身子不好。”
再过几日便是选秀,她已经开始罢工了,横竖她再不得宠,还有贵妃这颗大树,萧铎总不能饿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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