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玉佩。
周懿煊把十五拉到他腿上坐下,跟哄小孩儿一般轻柔地问她:“什么时候丢的?”
“大概……是狩猎季那段时间。”
“那当时怎么不说?”
十五歪头直勾勾地看他:“因为那时你同我说你喜欢我,我就以为,玉佩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得到了什么,就要失去些什么。这是十五一直明白的道理。
“傻圆圆。”周懿煊没有告诉十五自己的猜测,只是笑着让她继续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不说,是因为他要让将军府的人亲自来找她而非十五去讨回身份,是因为他要让十五该得到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她手里,是因为他要让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有些人,真是嫌命长。
周懿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倏而笑出了声。
狠戾的表情森冷得如同吐着信的毒蛇,一击毙命。
将军府。
“啪”的一声脆响,茶杯四分五裂。
尤氏气得手指都在发颤,她指着乔惜缘:“你冒充圆圆有何居心!”
乔惜缘腿一软,瘫跪在地上,她瞬间哭得梨花带雨,发髻被摇得凌乱,嘴里还在为自己辩驳着:“娘,您信我,我真的是您女儿啊!”
“是我女儿?你还好意思狡辩?若不是我派人去查,查到你那姨婆那边,你是不是还想继续骗我!”
乔惜缘上京寻亲确实没错,但那是她的姨婆不愿供养她的托词。
亲从何处寻?
她的父母早就逝世了!
如若乔惜缘是单纯被她姨婆蒙骗误打误撞成了苏翎朝便罢,尤氏还能可怜她收留她,但她这是蓄谋已久的偷窃、是鸠占鹊巢的下作行为!
要不是那一晚她遇上了真正的圆圆对乔惜缘产生了怀疑,指不定她现在还在对这个恶毒的女人嘘寒问暖。
想到这,尤氏更加气了。
苏向阳上前拉过尤氏坐下,安抚她的同时对乔惜缘冷嘲热讽道:“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野鸡妄图给自个儿加戏,也不知道你是打哪儿来窃取了我姐姐的玉佩,我只知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别逼我动手,滚吧!”
“阳阳…阳阳你听……啊!”乔惜缘跪着朝前走,话还没说完便被苏向阳一脚踢翻在地。
乔惜缘整个人都趴在地上,额头也被嗑得青紫,腹部被踢中,她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移位了。
苏向阳踢了她还不算解气,破口大骂:“我呸!小爷我的名讳是你这贱婢能叫的吗?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