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会丢了。”
温柔的触感攀上井稚的胳膊,他呼吸停滞了一瞬。
周遭恼人的吵闹声,在这一瞬滞空,狭窄的过道上,仿佛只剩下他和裴凝。
下一秒,听觉回归,眼前的景象又动起来。
裴凝挨在自己身上的触感也变得真实。
井稚傻笑,迈着小步往前走。
“傻瓜。”
裴凝吐槽,嘴角却被他带得,始终压不下来。
肉和菜买得差不多,两人准备去结账。
路过酒水区,井稚脑子里冒出主意,他犹豫了一下,停下步子问裴凝:“你会喝酒吗?”
当然会。
裴凝心里想着,神色真诚:“我不会。”
“那上次校庆酒会……”
“那是没有度数的果酒,再说我都没喝几杯。”
听了她的话,井稚欲言又止,半天开口道:“我也……不会。”
不会喝白酒,应该也算不会喝酒吧,不能说他骗人。
“嗯。”
裴凝没说什么,但也没走,抬头看着井稚,想看他还要说什么。
“要不……一起试试?”
“也不是不行。”
话音落下的时候,人已经站在货架前了,裴凝娴熟地拿起几瓶度数不高的啤酒,想了想,又放下,从最下面一层拎起十二罐的一整提。
“这个行吗?”
-
客厅茶几上,火锅蒸腾起满室的雾气,填满了裴凝和井稚之间的空隙。
他们靠着沙发,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两个人的手边,都放着三两酒罐,东倒西歪。
裴凝从上学时就是出了名的千杯不倒,还曾荣获过一阵“酒蒙子”的称号。
但裴凝体质特殊,喝酒很容易上脸,一瓶就能红到脖子,非常容易让人相信她醉了。
托这个福,她在不少讨厌的酒局上逃过酒。
此刻,裴凝神志清醒,但眼神迷离,伪装得恰到好处。
比起她,井稚的演技就差多了。
明明没醉,却非要倚靠在她身上,脑袋时不时点一点,装作已经意识模糊的样子,但眼睛始终清亮亮的,挨着她的身体也很有分寸,除了肩膀,哪都没碰着。
裴凝瞧在眼里,觉得可爱,没有戳破他。
“裴凝,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井稚故意拖长声音,慢慢问道。
“不是下雨那次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