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恶毒的寡夫。
她凑近,把手盖到了他的眼罩上面,语气夸张:“哎呀,闫大庄主怎么把那只义眼盖起来了?”
他拿折扇将她的手拍落,“别动手动脚,我们很熟么,易老板?”
他阴阳怪气:“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灵愫歪了歪脑袋,“听不懂。”
闫弗冷笑,“你把我气得眼疼,疼得义眼都戴不进去。看我这样,满意了?”
他说:“我知道你为何要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给你通关调令。”
说完,他就扭过头,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案牍翻看。
灵愫挤开他的腿,站在他身前:“你拿反了。”
闫弗嘁一声,“你管我?老子就爱反过来看,老子就要特立独行。起开,你挡住我了。”
她不动。
闫弗把案牍一甩,“怎么还不滚?等着我把你扔出去?”
灵愫笑吟吟的,身往下一沉,坐到他身上。
闫弗语气像淬了毒:“混球,无缝衔接,我要杀了你。”
灵愫笑得更灿烂。
“某些人,口头上说着我混球,让我滚,要杀了我,可自己却偷偷起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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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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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弗很恨。
恨自己的身体干嘛那么贱,干嘛一看见她就起反应。
没被她骂过侮辱过摧毁过吗?
没被她虐够吗?没被她伤够吗?
干嘛要倒贴,就不能把尊严捡起来吗?
他很恨,同时又升起一阵绝望。
明知道,倘若顺着她的意思来,那他们又要不断错过,甚至再无相见的可能。
可他甚至没办法再多演一会儿戏。
现在听到她这句轻飘飘的话,他的身体已经像被一道惊雷从头到尾劈开,颤栗不止。
在他的戏码演到了头的时候,灵愫也揭下了伪装的面具。
她眼神温柔缱绻,慢慢环住他的脖颈,像在注视一个甚得她心的情人。
她的手指绕到他脑后,灵活地解开他的发带。
半扎的马尾没了束缚,脱缰野马般地淌落。
闫弗抬眸看她,心软了,但嘴还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