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逯顺着她的话开始瞎想,“会不会很疼?”
她说:“会。”
他说:“我不怕疼。”
她扯住他的一缕发丝,“那要是穿在其他地方呢?”
她说要是穿在他那个地方,看他怕不怕疼。
蔡逯忽地抖了下,明明很怕,却当着她的面摇摇头,“不怕。”
这话倒是整得灵愫不知道怎么回了。
她把视线移到别处,清醒许多。
她在想什么?居然真的想给他穿上!
灵愫夺过那对银环,置气似的扔到池里。
“噗通——”
蔡逯不明所以,正想去捞,又被她扯住。
“以后在我面前,别再提穿。环这事。”
她说:“别装傻,你知道原因。”
因为穿。环就是认主。
玩归玩,闹归闹,一旦有了更深的羁绊,此后便再割裂不开。
而无论是她还是他,显然都很清楚,做这事到底代表着什么。
蔡逯的心机败露,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其实灵愫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回应。
她随便拿条巾帕,将他的手腕捆住。
她只要最简单、直白的关系,更直接地说,她只愿意走肾不走心。
现在她只想发泄。
可谁知,将人捆好后,她就两眼一黑,直接累昏了过去。
幸好她捆得不牢靠,蔡逯很快就挣脱开。
只差一点。总是只差一点。
情与欲如流水般匆匆褪去,只给他留下乏味的漫漫长夜,让他在痛苦中捱到天亮。
只差一点就能被她彻底打上标记,只差那么一点点。倘若他没说那么多废话,那是不是现在就已经穿好了?
蔡逯把她裹好,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褥里。
他很想一直趴在床头,像一簇鬼魅,沉寂地注视着她。
可他只才看了她一眼,就潸然泪下。
蔡逯推开门,又合住门,走了出去。
他知道往年她生辰这日,她都会跟阁主待在一起。可今年她却对他说:“今晚不回去了,继续我们的约会。”
他以为,凭靠这句话,他在她心里就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