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沉庵愿意去爱,爱得从一而终,从满心期冀爱到极度绝望,一直爱到生命的最后时刻。
所以,沉庵若还在,会说:值得。
蔡逯自嘲地笑出声。
所以,倘若想要灵愫记住他,那他是不是也得效仿沉庵,真正死一回,还得死得不落窠臼,别出心裁?
说完沉庵,闫弗又把话题拐到自己身上。
他说:“在沉庵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找情人,只是为了发泄阴暗情绪。我与她的关系,就开始在那个艰难的时刻。”
他说:“现在她无缝衔接,你就难受得想死,可这才到哪。那个时候,我几乎要被她折磨死了。”
更具体的细节,闫弗没再往下说,蔡逯也不想继续听。
谁愿意把房。事细节分享给其他人,谁又愿意上赶着听这些细节。何况,说者与听者还是情敌。
这两天,闫弗倒是难得没发疯,平静得像个假人。
也难得说出些有实质内容的话,令蔡逯震惊得多瞥了他一眼。
蔡逯问:“那你恨她吗?”
风过林梢,蔡逯没听清闫弗的回话。
兴许闫弗什么都没说。
兴许蔡逯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心里就已经猜到了闫弗的答案。
*
荒唐闹了一夜,灵愫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等她再睁开眼,只见褚尧穿戴整齐,正背对着她,坐在书案边翻看医书。
她翻了个身,手撑着脑袋,打量起褚尧。
昨日她还以为褚尧那么急匆匆地要走,是他生气了。后来才知道,噢,原来褚大夫是忍不住了。
一个年轻气盛且没经验的人,被她坐在身上,忍不住了。
所以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种焦急,细品还能品出一丝迫不及待来。
他的确不是老实人,老实人才不会那么聪明,不会一点就通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灵愫转眸看了看露台上的那张躺椅。
这椅躺得可真舒服,昨晚某个时刻,她就窝在那椅里,揉着褚尧的脑袋。
起初他是半跪着,后来嫌离得远,就换成了双膝跪地。再抬起头时,唇上一片水光。
那时她欣慰地长叹一声,“褚大夫,你们医士还会辅修房中术呀。”
他不会,但有这方面的常识,加上心里或许攒了一股火,想着无论如何都得比蔡逯做得出色,所以昨晚一切都是那么流畅。
老实是褚尧的伪装。
如果他真的老实,就不会在目睹她对蔡逯都做了什么后,还没与她切断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