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开屋门,气势汹汹地下楼。
“你疯了?”
阁主赶紧追过去,强硬掣住她的胳膊。
“杀,杀!杀完了,然后呢!你把蔡相杀了,跟砍了皇帝的头有什么区别!干脆你把大家都一并杀了算了,让这天下只剩你一人,这样你才满意么?”
阁主难得大声囔囔,把楼下正说话的杀手吓了一跳。
灵愫被他喊得耳朵都要聋了,“那我该怎么办……”
阁主夺过她手里的剑,扔到地上。
他重重地抱住她,给她一个来自挚友的拥抱。
他说不着急,“忘了么,你还是蔡逯的小女友呢。只要你们没分手,就还可以找理由进审刑院。说不定剩下的卷宗,就还放在审刑院呢。”
灵愫又倒嘶一口冷气。
“那个……其实我忘了跟你说,就在刚刚,我和蔡逯已经分手了。”
阁主松开了她。
他眨了眨眼,“蔡逯下晌不是去怀州了吗?”
她说:“寄的分手信。”
他问:“还能追回吗?”
她尴尬地挠挠头,“这时候,信可能都要寄到了吧。”
阁主绝望了,“我可以骂你吗?”
她也意识到自己太过鲁莽,认命地闭上眼,“骂得轻些。”
……
这时候,谁还有心情破口大骂。
灵愫与阁主来到顶楼吹夜风,越吹心越凉。
他其实没立场,也不舍得再跟她说一句重话。
事已至此,最郁闷,最气愤的肯定是她。
他只能想办法。
但目前,又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良久,他出声安慰:“来日方长。既然分手了,那就下一个更好。你找到发泄对象了吗?”
这个时候,于她而言,睡男人就是最好最快最有效的发泄情绪的方法。
她叼着烟枪,“都和我家承桉哥分手了,还跟谁去发泄?你以为我是那种在路上随便揪一个男人,就会睡人家的人啊?”
灵愫瞥过眼,“要不睡你?”
阁主立马双手抱胸,连连摇头,满眼惊恐。
“别了,不要用这么肮脏的关系来玷污我们之间的友谊。”
她“嘁”了声,“我给自己一年时间。”
阁主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