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小之事都从不瞒她,只沉默了一瞬便点了点头。
那日的刺杀确是专程冲着这位从天而降、传闻中唯一有望根除皇帝头疾的“玉神医”而来。
彼时逆党只知晓宫里来了这么一号不得了的人物替皇帝医治,却不知这位神医早就大大方方地将所谓的独门秘方和疗法给太医们倾囊相授,顺带向皇帝要了个往后取用珍稀药材的便利。
皇帝陛下这些年颇有装模作样的成分,大事渲染了自己的病情,京中逆党哪里见得皇帝老儿摆脱这要命的头疾?于是仓促间谋划了这场刺杀。
一切都被心如明镜的皇帝看在眼里,索性让神医当了回诱饵。
他提早安排了人手隐匿在暗处,这回却稍稍低估了逆党给人做掉的决心,对方一击不成,明知事情败露却是假意遁走,几个亡命之徒找准机会杀了个回马枪,抱着不死不休的架势毫无保留地发动袭击,防卫露了空档,两个倒霉蛋直面刀尖。
可怜玉长瑛师徒哪里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猜到约莫是淌进了不该淌的浑水里,皇帝这头闭口不提此事,两人还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好几日。
“阿焕心思缜密,行事自有分寸,但青儿仍想提醒阿焕,莫要无所不用其极。”皇后亲昵地拱一拱他臂膀,小嘴里吐出的话却分外严肃:“阿焕乃是一国之君,自有帝王之术,可也要守好底线。莫说神医对阿焕有恩在先,便是一介路人,也是大祈的子民,阿焕断没有将人平白牵扯进来的道理。此番祸事,阿焕还是心存侥幸,若真酿下大错,说是恩将仇报亦不为过,届时可别怨青儿将您看轻了几分。”
皇帝停下脚步,无言注视着她,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青儿早做好了两人不欢而散的准备,直视着那对深邃的凤眸:“青儿本不该逾越,阿焕许要笑青儿妇人之仁、小题大做,但青儿害怕您忘了初心,在朝堂纷争之中变得漠视人命,不择手段。青儿希望阿焕始终是那个宽和大度、爱民如子的陛下,那样的陛下才是青儿心之所慕……呀?!”
青儿话音未落,身子却是忽然腾空而起,只得下意识搂住作乱之人的脖子。
皇帝环住那盈盈柳腰,坚实臂膀将香香软软的人儿摁在怀里单手抱起,大掌托住丰臀掂了掂,感受着布料之下的圆润柔软,展颜道:“皇后实乃朕的贤内助,于公是朕不可或缺的谏臣,于私……”
大掌色情地捏了捏,意有所指:“是朕不可多得的对手。”
男人眼里一片深情,看着她霎那间羞红的脸颊,笑她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般容易被撩拨得脸红心跳,低头吻了下去。
“皇后是朕此生最大的幸运。”
两人卿卿我我了一番,皇帝情欲渐起,朝着远远跟在后头的管事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立马开始赶人,不多时梨园里只剩下相携而行的帝后。
“昨夜……哦哦……侯爷已携阿妹入京,老登明日便要复职……嗯……今天恰逢百官休沐……呃……朕已差人……噢……去风栖堂包场,打算……打算给人都叫上……嘶……订……他个十几桌好酒好菜,嘶……好好舔舔那里……小嘴儿真会吸……”
梨园的草地满是落花的芬芳,高大威武的皇帝陛下大喇喇地坐在一张石凳上,春风得意、霸气侧漏,一边说着家长里短,一边挺动紫黑色的粗长肉棒一下一下奸淫美人口穴。
风韵无限的熟美妇人埋首在男人胯下,鼻间充斥着年富力强的中年男人特有的雄性气味,丰满娇躯忍不住轻轻颤抖,足尖微微踮起,大腿小腿叠在一处,呈M字向两侧大喇喇地撇开,腿心湿润隔着布料若有若无,被开发过无数次的销魂檀口饱含津唾,吸住肉棒熟练地吞吞吐吐,被那又硬又烫的大棍儿来回搅弄,十分配合地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响。
男人舒爽无比,额间青筋鼓起,胯下越肏越快:“既……既是为侯爷夫妇……呃……接风洗尘……也是……向……向众官员……提前交个底……让侯爷和……噢……朝中新贵……接触接触……方便接洽……呼……接洽京中事务……青儿可愿赏光出席?”
女人少见地犹豫了片刻,眉目含春地抬头,朱唇吐出男人水光发亮的硕根,红艳欲滴的腮帮子上糊满了被肉棒抽插带出的涎液,水灵灵的杏眸似羞似嗔地仰望着男人,看得男人色心更甚,湿漉漉的大肉棒一抖一抖,比那锄头把儿还要硬。
看着皇帝陛下期待的眼神,青儿还是应了下来:“为何不愿?风栖堂可是京城顶顶好的酒楼,多少官员拿了年俸都舍不得去一回的地方,阿焕一掷千金,青儿当然乐意相随。”
男人豪迈一笑:“哈哈,这不是怕咱青儿勉强嘛,朕知道你与阿妹……”
说着又要扶起肉棒塞回那妙处。
“陛下慎言,臣妾和公主相处得很是融洽呢。”青儿皮笑肉不笑,措辞却是转瞬间生疏了几分,站起来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两下,转身就走。
皇帝傻了眼,愣在原地,满是水渍的粗长肉棒还在那处高高翘着,看她这头也不回,分明有些别扭的模样,只得匆匆提起裤子,无奈摇头笑笑,顶着高高的帐篷快步跟了上去。
要说凤仪天下,雍容大度的萧雯青萧皇后有什么不甚待见的女子?
大祈嘉成帝李焕延早年有力排众议、开创“先河”一事。
在后宫关系的处理上,与那些佳丽三千、妻妾成群的帝王颇有些不同,对于早年留过情的妃子,李焕延算是撇得干干净净,但也非翻脸不认人,他独宠皇后的同时也给了贵妃们最好的物质待遇,许她们奴仆成群,日日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此前若已诞下皇子,也全权交由她们抚养,只争权夺利之事绝不容忍。
未有皇家子嗣的,他也公然许诺过,允人携黄金百两、房契一张出宫再嫁,只红杏出墙之事绝不轻饶。
这种做法对守旧派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早些年也遭到朝中老臣们的严厉排斥,斥其荒唐。
奈何太后走得早,太上皇的性子又和今上极其相似,不甚传统,且他往日也是独宠太后一人,故不曾多做干涉,反而对儿子的做法甚感欣慰,觉得他做到了自己当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对这些女子称得上重情重义,乃是大大的善事。
因此,皇帝便固执地将这老臣们口中“违背祖宗的决定”敲定了下来。
如此一来,大祈算是开了天家女人和离再嫁的先例,这些由皇帝开过苞的女人不愁没有去处,反而风靡一时,每每出现一位,都是许多人竞相追捧的对象——至于这些人是真心喜爱还是出于何种心理或癖好,其中深意便不得而知了。
总之数年过去,宫中剩下的寥寥几人皆是安分度日,与皇后称得上和平共处,平日里甚至是能组一桌叶子戏的牌友。
她在这后宫中是绝对的话事人,一家独大,无人敢得罪她分毫。
李姮萱就不信这个邪。
长月公主和皇后娘娘,这两个大祈最尊贵女人之间的二三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大祈近三代皇帝皆是治国有方的明君,当朝思想开放,娱乐盛行,京城的人们更是生活富足,茶余饭后便要想方设法寻些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