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浑人期盼的模样,淑云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在他那灼热幽深的视线中瞪他一眼,莲步轻移,提着东西往那熟悉的铁器铺子里头走去。
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办法呢…又要上他的圈套了,他真是太狡猾了,才不是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念头。
男人瞅她那纠结别扭,复又顺从的模样实在可爱,宠溺地笑笑,跟着美人走到门口,干脆利落地关了铺子。
“瞧见那女人没有?悄悄跟你说,这娘们好像是个寡妇!看着挺端庄的,守寡没多久就耐不住寂寞了,这会肯定找那铁匠那啥来的!我在这铺子外头见着好几次了。”街角处,一人贼眉鼠眼地瞅着铁器铺子跟旁边的伙计说道。
那伙计嗤笑一声,骂道:“直娘贼!也不瞅瞅你那样,天天杵在这儿干这些偷窥事,人家找男人你也管不着,终究是找不上你这蜡枪头!”珠炮样儿的一串话说得那人红着个脸半天憋不出句话来,又低声凑过去道“且不怕告诉你,哥们在这地儿摆了这么久摊了,那铺子怕是不简单。”
那人闻言心底一惊,忙凑过去问“哥哥可否教我?”
伙计也是个大嘴巴,这才有点得意地跟他说悄悄话:“前两年那铺子易主,接手那铺子的来历闹的不明白的!奇怪的是官府没有派人细查过那家户籍,起初我想着恐是恰巧查串了闹忘记了,直到后来有一回丑时起夜正好瞅见一伙黑衣人施展轻功翻入那家后院又翻出…你还是莫要再悄悄盯那铺子,铁定有猫腻,小心惹火上身!”
说到这里,那人才觉着有些后怕,背后衣裳已经被汗水打湿,忙点头哈腰应是,摆摆手走了。
且说许淮山关了店门,走进正堂亲手给轻车熟路就坐的美人倒了一杯茉莉花茶,凑近她别有意味地说了句“等我”便掀开打铁房的帘子忙碌着收拾打理各式各样的铁器和火具,里面叮叮哐哐响个不停,似是比往常更有干劲。
淑云虽说来这地方许多次,但也从来没仔细看过男人平日里劳作的地方,实在也是有些好奇的,便出声询问:
“淮山,我能进来看一下吗?”
女人轻柔的声音和环境格格不入,像轻飘飘的羽毛拂过心间,闹得人心痒难耐。
男人手头的动作骤然停下,立马回了句“当然”,心想这小娘们还是这般有礼貌,当真是大家闺秀。
心思全在美人身上,也无心再做这些破事,便匆匆熄了火迎她进来,在一旁小心护着。
淑云打量着这个宽敞明亮的房间,看着四面墙上挂着的琳琅满目的器具,多是商单所需的大件铁器样件,也有一些做工更加精巧的、像是手工艺品的玩意,有的看上去又像是官府为官兵定制的武器部件等等。
淑云不懂,但大为震撼,又觉得男人这差事实在是辛苦,也难怪他锻炼的这般身强体壮…停停停!
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
许淮山这厢一直默不作声地观察女人的神情,见她没有要自己稍作讲解的意思,就跟个柱子一样杵在那一动不动。
又看她突然心不在焉,撇撇嘴心想小娘们别是嫌弃自己现在这活计就行。
两人就这般各怀心思,一阵无话。
“那个,要不咱们开…开始吧。”女人突然打破沉默,小手轻抬,纤纤柔荑扯了扯男人衣袖。
“?”
“!”
美人居主动求欢,许淮山始料未及,目瞪口呆在那里。
不过他许淮山什么人,马上思绪回笼,坏笑一声,双眼死死盯着女人,跟看猎物毫无二致,看得淑云有点发怵,暗骂自己万万不该向他发出那难以启齿的邀约。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
玩笑!
爷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许淮山伸出粗壮铁臂将女人豪迈揽入怀中,环住女人宛若无骨的玲珑细腰,紧密贴合着那动人的曲线,单手将她抱起,掀开门帘,在女人似喘似吟的娇呼声中一路走到后院,踹开门板,将这勾人的尤物放在榻上,声音粗声粗气。
“小东西今天怎么比爷们儿还急?乖乖等着,等爷洗完就回来干死你!”
淑云吐了吐香舌,心想谁是小东西!
臭男人明明比自己小了好几岁。
又暗自腹诽自己跟这浑人本来也就图这事儿,坐在床沿,素手轻揽曳地裙摆,纤腴适度的一双玉足来回轻蹬,百无聊赖地在男人的卧房到处比划着——
嗯…倒是不像男人自身那般不修篇幅嘛。
屋子里虽然简陋,但是打扫干净,铺设整齐,不仅毫无异味,甚至还有淡淡的檀香?
淑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暗自好笑,这浑人居然还有熏香的习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来的公子哥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