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大人果真是铁打的汉子,这都不叫唤一声!”
“咳咳…贱人…老子真就…信了你的邪…”
她的每次出现分明都不合常理,只三两句似真非真的糊弄话,再捎带上往事恩情,他竟真的放松了警惕。
伤口不算很深,柳琮山却觉得四肢百骸气力流失,胸腔内里剧痛更令意识渐渐模糊。
“哈哈!骂得好。大人是性情中人,才会栽了跟头呢。”
“咻——”
破空声响起,娜贺娅神色一凛,手起刀落,布满玄符的玉制权杖像根发簪一样斜插进土里,尾端犹在颤动。
“殿下这是作甚!”面具老者眼见那权杖尖锐的一端即将贯穿男人的头颅,未曾想竟这般偏离了方向。
娜贺娅一本正经解释道“鬼知道你瞄准的谁,这么大一根插过来,人家下意识就防开了。”
那人又道“时间紧迫,请殿下速速动手,以绝后患!”
“哦,好。”
耳边依旧是两个大汉激烈的打斗声。
眼看敌军已经快攻到脸上,美人依旧在不省人事的汉子身边转匕首玩,老者觉得自己快急死了。
好?好你特娘倒是动手啊?
他强撑着站起来,运转着所剩无几的功力。
“殿下既迟迟不肯动手,那便由老夫代劳吧!”
话音刚落寒光一闪,一柄匕首稳稳扎在老者脚边,再偏一厘便能削掉整根趾头。
“你省点力气逃命罢。”娜贺娅浅笑,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威胁“场面这般混乱,横死沙场的话,怕是连个死因都查不到呢。”
“你?!”老者面具下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看来殿下是成心要临阵倒戈,莫非还想灭口不成?”
“嚷嚷什么,本宫突然心情好,不想杀人了,不行么?”娜贺娅小心躲闪着远处射来的箭羽。
“别他娘乱放箭!!大将军在此!!!”李洪业一声震天吼,本就浑厚的嗓门宛若虎啸山林。
“快看!远处那是大将军——”
“大将军受伤了!!!”
“快冲过去帮忙啊!!”
“看来今日只能到此为止了,可惜。”娜贺娅假模假样道“本宫技艺生疏,未能一击致命,眼看同伴受伤,敌人大军将至,自无暇两头兼顾。如今柳琮山已是废人一个,却也算尽力而为了!”
“呵呵,殿下觉得这般解释过得了陛下那关吗?”
“不劳您老操心。”娜贺娅冷笑一声“若无本宫以身涉险,汝等早就成了剑下亡魂!”
“哼,那祝殿下好运。”面具老者施展轻功往城门方向飞去。
“殿下,咱们该逃了!”那赫勒钦被黑压压的军阵弄得头皮发麻,与李洪业缠斗良久也无心再去管那劳什子大将军的死活“再不走怕真是走不掉了!”
娜贺娅颔首道“你带走黑煞,白夫人交给本宫,老地方汇合。”
“一个都别想走!”
“李将军,你再多一句嘴,你家大将军身上便多一个窟窿。”娜贺娅用脚挪了挪男人壮躯,掩去晦暗神色。
“沉得跟头牛似的,该节食了大人!”
京城柳府,鸾栖居后院。
充满夏日芬芳的绿草地上铺好了薄毯和凉席,一男一女在不知名的果树下耳鬓厮磨了一番,随即手拉手扑倒在席面上。
女人身姿丰腴曼妙,芙蓉面倾国倾城,只着装有些过分色情:一席月牙白缚身裘袍单单薄薄,裘袍下摆一侧封闭,丝绢般光滑的布料紧紧包裹着丰臀美腿,另一侧却是高开叉到大腿根,开叉处坠了桃花结用以穿连起前后两块布料;往上则是两侧镂空,开度之大莫说侧腰,就连那雪白侧乳都崩出来一半,除此之外不着寸缕,整件裘袍底下竟是完全真空——以至于裘袍虽是圣洁之色,任谁见了也都要啐一声只有出卖肉体的淫娃荡妇才会作这般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