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未语,神色冷漠的往内室的大床上一躺,眼睛直接闭上长长的身子,就这样斜躺在床上,颇有些不想理她的意思小丫头怒极,伸手就去扯他,“大帅,请您查清楚事实,再去决定要不要罚他们!”“你如此这样做,不怕平阳城其他的高官,指责你乱用职权吗?”“大帅——”“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大帅——”“权姜恒!”她气的名字都直接的脱口而出了果然男人凌厉的睁开眼,冷冷的坐起身子审视着她,低讽:“你究竟是为了韩晨求情,还是为了他?”她压着自己的心惊,直直的对上他的视线,红唇轻启:“两者皆求!”……下午申时已经上好药的韩晨,在韩平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进来,拱手道:“多谢夫人救了下属!”桌前的蓝若莞忙站起身,浅声道:“韩首官客气了,此事也是因我而起,该是我说不是才对!”“不,是下属的错,士兵们都知道大帅今早是要去木府处理事情的,唯独下属不知,若是下属知道了大帅要去,就会提前通知夫人了,这样,大帅也不会怪到夫人身上的!”“韩首官昨日也是为了帮我整理礼品,因此才不知的!说来说去,还都是若莞的错,还请韩首官不要说这话了,快坐下来吧,腿脚怎么样了?”“属下抹了药,已经没什么事了,就是属下担心……这木府…现在和大帅……”蓝若莞眼波流转,心里的担忧也在脸上显现,低声的说了句:“没事,这都是因为我惹起来的,我会把事情经过,查的水落石出的!”没动少爷的宝贝!!时光悄悄的溜走,转眼便到了晚上戌时此刻的城西军营处简陋的营帐内樊严嫌弃的打量一眼,转身道:“少爷,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他们这是,蓄意的刁难!”男人无所谓的躺在军部的小木床上,长长的身子肆意的仰放,长腿交叠双目紧闭,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樊严放下手里的皮箱,找出一旁的抹布,仔仔细细的擦拭了起来边擦边忍不住的咒骂:“等我们出去了,有他们好看的!”“我们少爷这么矜贵,是全府捧在手心的小少爷,他们怎么能这样的对待?”“这要是被老夫人和夫人们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啊!”“都怪他们,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早知道,少爷您就不应该救大帅夫人的弟弟,看他们怎么办!”“嘭——”一个巨大的,硬邦邦的枕头,带着极致的怒气砸来男人厉声:“滚出去——”樊严愣神,一下子懵了,“少爷?”“滚出去——”“是、是!”……营帐外樊严懵然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赶出来了?身子缓缓的坐在了阶台上,努力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想啊想想啊想“啪——”他激动的拍掌站起“对了,大帅夫人的弟弟!大帅夫人!”“哎呀,樊严,你怎么能这么笨呢?”他烦躁的拍拍自己的脑门,小声的嘀咕:“樊严啊樊严,难怪少爷一直说你蠢呢,你还真的是蠢啊!”“干什么,干什么呢?”来人一声厉呵樊严顺声抬头面前站着一位深蓝色的军装士兵,面部严厉凶狠,大声的冲着他吼道:“你是干什么的?现在都去训练了,你怎么还在这儿?穿的这是什么啊?军服呢?”樊严笑着上前:“官爷请宽量,小的是今晚才入营的,不懂规矩,还请您多担待些!”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偷偷的递了过去,低声道:“给官爷和兄弟们喝些茶,还请允许官爷多宽限小的一会时间!”士兵摸摸手里的玉佩,暗叹价值不菲,“好了好了,那你快点收拾,等下去集合!”“是嘞,马上就来!”看着远去的身影,樊严庆幸的拍拍胸脯,“还好还好,幸亏从库房拿了些玉佩来!”“拿的是谁的库房?”一声冷冽的清音从身后传来樊严被吓得一个激灵,转身看到熟悉的身影才放下心来,拍拍自己的小心脏,道:“少爷,您吓死小的了!”“我问你,拿的谁的库房?”他又冷冷的重复了一遍“是少爷的第二库房,没动少爷的宝贝!!”“真的,小的发誓,少爷的那些宝贝玉佩,小的已经吩咐了专门的人,严加看管,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不信少爷看,这只是府内最低质的玉佩,绝不是少爷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