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漾窘迫穿上外套,又毕恭毕敬地和他道了个别,才匆匆转身离去了。
看着她瘦小的背影又一瘸一拐地往他院门走去,陆淮承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
他散漫扯了扯唇角,蹙眉掸了掸被她撞出的衬衫褶皱。
确认上面没有沾染任何的胭脂后,他眉心才松了几分,从西装裤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林深的电话:“钟点工继续帮我招。”
林深语气有点意外:“您不是对夏黎漾挺满意的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对她满意的话?”陆淮承走回屋,打开了冰箱。
“因为您让我拟合同的那天心情好像很不错……”林深顿了下,见陆淮承没接他的话,又赶紧补充了句,“抱歉,是我擅自揣测了。我会尽快帮您恢复钟点工的招聘,夏黎漾这边需要我立即通知她解约吗?”
“嗯。”陆淮承从冰箱侧门拿了瓶矿泉水,眸光无意扫过了瓶身上的生产日期,动作随之轻滞了下。
重新看了眼那排码得整整齐齐的矿泉水瓶。
果然是按照生产日期重新排过序了。
明明他也没在要求里写。
“那结算的工资要算到哪天?”林深继续问他确认。
陆淮承静默了片刻,忽然垂眼轻笑了下,关上了冰箱门:“在面试到更合适的钟点工前,不用和她解约了。”
“啊?”林深微微怔了下,没太跟上他变换的思路,“您的意思是先不用通知她了?”
“嗯。”陆淮承单手拧开了瓶盖,“但周六不用她来打扫了,拿来面试新的钟点工。”
“明白。”林深点点头,试探问,“那我要告诉她周六不用来的理由吗?”
“不需要。”陆淮承慢悠悠喝了口水,眸光看向了客厅被她坐出细微褶皱的沙发。
她那么多小心思,不用他说,也能猜到原因吧。
虽然他很不喜欢她这种有点姿色,就不知天高地厚想来接近他的女生。
但她用起来实在衬手,暂时留着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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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漾前脚刚进家门,就接到了林深打来的电话,通知她每周只用周四和周五去打扫,周六的工作取消了。
她不禁愣了下:“是陆先生周六不需要钟点工了,还是我哪里没有做到位?”
“是周六不需要你来做工了。”林深有些含糊地回答道。
他一方面不能违背陆淮承的意思告诉她,她有被解雇的危险了,一方面又想提醒她注意下。
毕竟这份工作带来的高薪对她还挺重要的。
夏黎漾也不傻,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乖巧回答道:“我明白了。谢谢您,林先生。”
挂了电话,她才哀嚎了声,又羞又恼地扑倒在了沙发上。
陆淮承绝对是看穿了她今晚假装崴脚换他关注的戏。
但他是从哪一个时刻开始看穿的。
是他摸她脚踝的时候?还是她忘记装瘸后退的时候?
夏黎漾咬唇回想了下,被他温热掌心触碰过的脚踝皮肤隐隐又有些发烫。
靠!她还是先反思下自己怎么会在他靠近触碰时表现得如此不淡定吧。
夏黎漾翻了个身,眼睛盯着天花板,强迫自己冷静思考了半天。
最后得出的结论,她应该是过去没有和男人有过任何亲密接触导致的。
所以归根结底是不习惯。
但仔细想想,她过去也没少和徐颂年挨在一起过。
特别是高三刚毕业的时候,徐颂年突然迷上了爱情文艺片,买了一大堆蓝光碟片,隔三差五就喊她去他家里看。
还非要和她挤一个懒人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