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与命运抗争,修仙者本就是逆天而行,若一味顺从天命,迟早会被天命吞噬。”“……”沈灼想说妹子你说的很好很励志,但是你搞错了,可他才是那个控制命运被人家恨的人,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开始只想写本书的。抬头看看外面夜色已深,白如映等人都选择了打坐,倒也避免了男女有别,沈灼自己也抱了些干草,找了个角落睡下了。夜半时分古庙外响起一声鸟鸣,沈灼顿时睁开了眼睛,手上被他隐藏起来手腕上的白芒若隐若现。钟宁几人已经睡下了,连白如映也靠着柱子闭上了眼睛。沈灼提起及地的长袍,缓步走出了古庙,门外的草地上果然落着一只巨大的白鸟,额头和脖子上都点缀着火红色的纹路,脖颈狭长,身姿优美,一身白羽在月光下流光溢彩。沈灼认出是给他送衣服的那只玄鸟,便走过去问,“怎么是你来了?你那位兄弟呢?”他问的是那天一翅膀把秦煌扇下去的那只玄鸟,这只是弟弟,那只是哥哥。那玄鸟伸长脖子蹭了蹭他的脖子,低声叫了几声,沈灼听了无奈笑道,“我暂且无法离开灵都,否则你的尊上会杀了我那大侄子的,等我哪天可以离开再带你一起去。”玄鸟扇了扇翅膀,似乎很开心。沈灼也笑了,他的存在在这本书里很微妙,普通人无法感知他的存在,唯一能感知到他的一位半神又不会对他兴起所谓敬畏之心。唯独这世间上的灵兽既能直观地感知到他的存在,又能对他产生亲切依赖感,就如玄鸟丹鹤之类,沈灼倒也不用担心它是玄玉的族人,目前为止,在这中州大陆上他能信任的也只有这些灵兽了,因此上并不介意跟它们多亲近些。“对了,你可能寻到玄玉?”沈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玄鸟点点头,表示可以。沈灼勾起嘴角,回头说了句,“你们有向导了。”古庙的门口处,白如映神色无波地看着他,“绛霄玄鸟,魔女玄玉一族,居三途峰上,千百年不世出。”“白姑娘果然博学。”沈灼笑赞道。“你从三途峰上来?”白如映的眼神微凛。“非也,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可以对天起誓。”这话沈灼说的一点压力也没有,毕竟这天道就等于他自己,他从来没有如此无压力的发誓过。然而对所有修仙者来说,敢于对天道起誓,那就是真的,除非眼前人不是修士,若不是修士白如映觉得自己也不需要忌惮对方,于是就信了。“这玄鸟可靠吗?”白如映对此深表怀疑,“虽不知你如何收服它的,可它毕竟是玄玉的。”“相信我,它会带你们找到萧无涯。”“那你呢?”白如映看向他,“你还留在灵都的话一定死。”“我可不能离开。”沈灼漫不经心地摸着玄鸟的羽毛,“我若离开了,你们怕是救不了我那大侄儿了。”“我有个疑惑。”白如映忽然说。“请说。”“萧无涯乃元婴修士,我只不过才金丹,你怎么如此理所当然地觉得我能救你的侄子,而不是直接去找萧无涯?不要说你不知道这些常识,我不信。”“……”女人聪明的很多,但少有聪明而不伤人的,眼前就有一个,明明早就察觉这问题,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反而在自己有意表露时才说出,一点不让人反感,反而觉得她在表示诚意,并且还摸了别人的底,沈灼很欣赏这样的女人,所以一开始就不打算瞒她太多。“自然是因为……蛟珠。”白如映神色一凛,瞬间后退一步,手上金光一闪,两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剑拔弩张起来。通缉“吱~”白狐从破庙里钻出来,一路连滚带爬,顺着沈灼的脚一骨碌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地望着白如映,很有些戒备的味道。白如映神色缓了些,收了捏决的手势,“你可知道蛟珠非元婴不可控?”“知道。”沈灼当然知道,蛟珠和凰灵玉类似,都是神兽一族死后的元神精魄,蕴含巨大真元,当年白家式微,因蛟珠而举族被人追杀,不得已下将蛟珠封进了刚出生的白如映体内,自白临映成年后封印开始松动,蛟珠屡屡欲夺白如映肉身,偏偏蛟珠与白如映一体同生,取出蛟珠就等于杀了白如映,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白如映自己修至元婴,将蛟珠吞噬。而此刻的白如映才金丹,若要动蛟珠,势必要打开封印,那白如映无疑马上会被吞噬,沈灼此言听来就像是要白如映死一般,可白如映却意外镇定,反而问道,“你有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