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桌酒席就这么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了玄同派的几人,齐月抬头问自己师姐,“师姐……”“动筷。”白如映目光不动。“……奥。”明月高悬,星辰明烁,城主府前热闹非凡,后院静谧无声,一如在月津城那般。沈灼捏着酒壶其实也没再喝多少,他酒量一点也不好,所以也从不喝酒,穿越之后也是滴酒不沾,一是为了保持清醒,二也是抿因为他酒后管不住嘴也管不住手,要是把自己的秘密都捅出去可就完了。他可没忘头顶上还有个变态偷窥狂每天在盯着他呢。想到这里沈灼仰头对着天空笑道,“长冥,你这个……偷窥狂……性冷淡……”“噔——”酒壶应声摔在花园的木桥上,沈灼迷迷糊糊地弯腰去捡,无奈夜色模糊,他有有些醉了,看不清楚,只好伸手去摸索。酒壶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一片光滑的布料,他疑惑地捏起那片布料,顺着那布往上摸去,起身时他看到了一双深渊般的眸子。那眸子离他十分近,近到他能看清那里面的自己和漫天星辰,近到他只要稍微往前一点就能触碰到。冰冷的呼吸与灼热的气息相互交融,沈灼眯着眼睛使劲辨认了一番后露出了一抹惑人的笑意,他伸手摸上了眼前这张俊美如俦的冰冷脸庞,低声笑了。“长冥……”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如轻柔的夜风拂过湖面,带起层层涟漪。那冰冷的眸子淡漠地看着自己,一如往常,沈灼忽然生出了些不满来,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脖子,“怎的……不笑?”那冰冷的眸子终于有了动静,他垂眸看着已经整个人伏在自己胸口的青年,却没有任何动作。沈灼早已经软了身子,就那么趴在对方胸口上,银色暗纹的黑袍,冰冷的幽香,像九天之上永不变化的浮云,从不停留。“长冥……”“……”沈灼忽然拉下对方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灼热的唇像是碰到了一块柔软的冰一般,那极致的欣愉让他忍不住渴求更多,湿热的舌头向冰冷的唇里探了进去。黑衣的男人那万年不曾不有过波澜的冰冷双眸一暗,却还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半闭着脸的人。青年俊美的容颜在月色下像美丽的妖,又圣洁的像神,此刻这似妖似神的人正将他紧搂在怀中,炽热的气息像燎原之火般。“嗯……”到底是喝醉的人,沈灼气息有些不稳,离开的片刻嘴角还牵连了一根银丝,他勾唇一笑,上前舔了舔对方嘴角,而后抬头对着冷漠的男人一笑——“来双修吧……”躲在花园某角落里偷窥的人某人顿时震惊了,果然……果然!秦煌两眼直放光,他就知道尊上一定会来看夫人的,没想到居然还赶上活春宫!鉴于自家尊上在那里他也不敢太接近,正踌躇着时,忽然暼见头顶一道青色流光飞过,秦煌顿时一愣,玄玉?扭头不舍地看了眼尊上与夫人的夫夫图,秦煌还是追着玄玉出了院子。再说那边在桥上卿卿我我的两人,其实严格上来说只有沈灼一人,死扒着长冥的衣服一个劲亲亲抱抱。那喝醉的人已经睡了过去,手却还抓着他的衣服不放,长冥静静地望着那人一脸满足的睡脸,冰冷的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方才那酥麻湿热的触感。第二日一早沈灼被喊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龙骧齐月等人神色各异的模样,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桥头睡了一夜。头还有些疼,沈灼脑海里却突然浮现了一幕画面,月色皎洁,他抱着那人恋恋不舍地吻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嘴唇,心里对自己在梦里也想调戏长冥感到无语。“你昨晚做什么去了?”龙骧目光淡淡地问。沈灼觉得奇怪,“昨晚自然是喝醉了,便在这桥头睡着了……”“那这衣服呢?”龙骧语气有些冷淡,“又捡了一件?”沈灼抬头一看,他手上紧紧抓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件非常熟悉的银纹黑袍,上面还带着淡淡体温的冷香,十分熟悉,一下子将他拉回了昨夜的那个梦境。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呢,那这件……“你脸红什么?!”龙骧咬牙切齿地问道。“咳,有吗……”沈灼故作镇定地咳了声,“发生什么事了?”钟宁将人扶起来,“薛师兄和飞月姑娘回来了。”“什么?”沈灼还在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龙骧见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脸色更差了,“玄玉回来了!”说完就甩手离开了这院子。沈灼一怔,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要跟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