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可我还没装够。”“够了。”“好吧。”沈灼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浅笑着问,“说说,你看到什么了?”“天地虽广,却飘渺不定,众生虽苦,却喜乐心安。”“说明白点,不然我慌。”“……”长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觉得我活的太久,只看得到天地万物,却看不到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沈灼眼睛一亮,抓住他的手吧唧亲了口,“我老公真是贼鸡儿聪明!”长冥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总而言之,你觉得我矫情。”“……”沈灼咳了声,默默后退一步,“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你是有点矫情不错,但其实我也能理解你的这个矫情,而且这个矫情……”“闭嘴。”“……哦。”长冥嘴角微扬,牵起他的手站起身,“该回去了。”“这就回去了啊?”沈灼不满地嘀咕,“蜜月才开始呢……”“人界太过无趣,回你的世界。”“哎,这个好,咱们回去坐游轮,坐完游轮坐热气球……不对,咱自己会飞,那下海潜水,然后再去教堂办个西式……”沈灼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夏钦阳默默道,“要不咱俩还是飞吧。”飞是没飞成,夏钦阳居然神色平静地问了他一个问题。“玄玉姑娘……她可还好?”“……”沈灼心里一阵卧槽,此时此刻特别想艾特一下远在中洲三途峰之上的魔女大人,快来看啊,这里有你的狂热铁粉啊!远在三途峰正在骂自己身边一票白眼狼的玄玉突然打了个喷嚏,心下又是一怒,一定是沈灼那个小妖精在编排她!“玄玉她好着呢,不能更好,活蹦乱跳的。”沈灼说完又问了句,“你喜欢她啊?”夏钦阳嗤笑一声,怅惘道,“不过执念而已。”沈灼深以为然,不过一面之缘谈何清深,不过身为帝王便以为无所不能,却偏偏遇到了那么一个不能得到的,自然成了执念。“走了。”沈灼朝他摆摆手,牵起长冥的手越过夏钦阳往宫外方向感走去。夏钦阳看着那二人一如几十年的模样,苦笑一声,“凡人之一世,何其悲哀……”沈灼将他这句话听的清楚,哂笑一声,“我倒觉得我能遇到你就好,相守几十年已心满意足,能相守几百几千年便是运气了,何必贪心不足。”“闭嘴。”“……哦。”“……”“其实我没说你矫情……”“乖,闭嘴。”“……”“回家。”“奥。”静默片刻后,某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教你唱歌好不好?”“……”“来,枕风宿雪多年,我与虎谋早餐,拎着钓叟的鱼线……”“走调了。”“你不爱我!”“爱。”“那我继续唱了啊……”“……”长冥目光落在身旁人的脸庞上,扬起了嘴角。此生何幸,得以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