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余孽,你整个虚境天都是余孽!”玄玉上前开口就骂,“有本事我们光明正大的打啊?竟还暗算我家尊上,真不要脸!”“我等乃是替天行道。”云端厉声喝斥,手上已经举起了一柄寒冷的长剑。“呵!”一声冷笑,沈灼双眸闪过一丝银光,云端手上的长剑顿时化作了万千灵力溃散于天地之交,她脸色顿时惨白,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我倒不知何时让你们这群不相干的人来替我行道了!”番外九这一声不仅震伤了云端,还让整个虚境天的人都听到了。“你且先去疗伤。”龙骧看了云端一眼,再看向沈灼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一丝波澜,“你适才所说是何意思?”“大侄子,虽然知道不是你的错,但是我不得不说,你第一次真正惹怒了我。”沈灼拨弄了下垂到额前的长发,努力压抑着怒火,笑着说,“所以,快点告诉我长冥在哪儿。”“虽不知阁下与半神长冥有何渊源,但恕在下不能答应你的要求。”龙骧缓缓抬手,所过之处法则动荡,灵力齐聚。玄玉和秦煌瞬间变了脸色。“小心,是法则!”“法则……”沈灼明白了,看来原书里龙骧最后还是融合了异天道的力量,“你本就很强,何必要借法则之力,从而受制于天道?”“因为我若不借助法则之力,今日便无法阻止你。”龙骧神色淡淡地回道。不得不说原书中的龙骧不愧是正牌主角,这副强大又高冷的样子真是格外有逼格,让沈灼心里又开始叹息自己果然是拖了人家的后腿。玄玉冷笑一声,看了秦煌一眼,二人双双站立在沈灼身后结起印来。“你倒是试试,看看你先杀了他,还是我们先毁了虚境天?”沈灼看了眼,皱了皱眉,“胡闹,这阵砸下来你们也活不了。”“……”玄玉干笑,“夫人,你这么一拆台我们就没底牌了。”沈灼啧了声,“你们的底牌难道不是我吗?”两人心虚地望天。沈灼明白了,合着这两人是拿自己当垫背的呢。玄玉也有些不好意思,“咳,那什么,若是把尊上救出来了,回头我们会劝他给你一个名分的。”“……”沈灼笑笑,却见头顶天空上的浮云已经停止了流动,天地间却扬起了一阵诡异的轻风,这连白云都不曾吹动的风却拂动了他的衣摆。玄玉神色凝重起来,双手蔓延起银色的纹路来。沈灼浅笑一声,下一刻便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玄玉和秦煌皆是大惊,随即便睁大了眼睛看向龙骧的身后。“龙骧!”云端厉声大喊。龙骧却平静地转过身去,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连天地法则都不能束缚你,阁下乃异世之人。”“我是你叔,也是三途峰的另一个主人。”沈灼弯起嘴角,“同时还是半神长冥的道侣,拜过天地洞过房的那种。”玄玉:“……”秦煌:“……”龙骧目光淡漠,“垣族无心无情,阁下何必说这样的谎话。”玄玉一脸认同地点头,对,这话连她不都不信。秦煌:“……”为什么他身边都是一群扯后腿的家伙?沈灼听了心里也有点打鼓,这个世界的长冥还真不一定对他什么态度。沈灼心中叹了口气,随即目光露在虚空中一点,抬手并指一划。众人同时听到了一道细微的破裂声,犹如利刃割破了布帛,微不可闻,却让众人皆变了色。“布阵!”云端大喝一声,整个虚境天四面八方纷纷飞来白芒冲向留音峰的方向。然而已经迟了。那道熟悉的黑衣银发的身影出现在虚境天上方时沈灼都快哭了。玛德有他这么惨的吗?昨晚刚结婚,今天一早老公就被关进局子里去了,还要他千里迢迢把人捞出来,完了捞出来他老公还不一定认得他,简直人不一样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然而玄玉和秦煌就没那个忌讳了,看到自家尊上安然无恙地出来后立刻凑上去迎接了。“你没事吧尊上?”玄玉上下一打量,可怜兮兮,“衣摆都弄脏了。”长冥:“……”“不过没事。”玄玉笑的格外开怀,挤眉弄眼地对自家尊上笑,“尊上果真厉害,夫人更厉害!”长冥沉寂的目光终于有了波动,“夫人?”远处的沈灼一听立刻心里一咯噔,顿时就要上演一场嘤嘤嘤。龙骧瞥了他一眼,那平静的眸子里隐藏着一丝纳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