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走过来的是已经恢复了大半精神的宁飞月,她看向沉睡中的沈灼时表情也凝重起来。“如今也只有这条路了。”薛君觅说。龙骧没说话,宁飞月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提到了另一件事,“天象道人要见你。”“不见。”龙骧非常淡定地回绝了,让一旁的钟宁看的目瞪口呆,那可是他师叔,修仙界幻境这地方可不就是他曾经来过的云天雾境吗!沈灼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实在没搞懂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照理说整个小说世界里他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了,这里可是长冥创造的小世界,他就算作为神也不能轻易踏足。可他就这么一睡,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又或者他是在做梦?没办法,拜上次花园醉酒的事所赐,他最近一直梦到那个男人,简直要命。默默掐了自己一把,嗯,挺疼的。于是他踏上了那玉阶,慢慢往上走,一边心里想着那男人在九重宫阙里干什么,为什么没出现,是没发现他的到来还是发现了但是不在乎?沈灼完全没发现自己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见到那个男人时的场景,直到他踏入那古老辉煌的宫阙内找不到那人时的失望让他猛的警醒了。空荡荡的宫殿,金碧辉煌的墙壁,雕刻着上古章纹的八方大柱,脚下黑色的深海沉银,印刻着上千道神秘古老的阵法,只烙印下其中一道都能让中州的修士为之疯狂。阵法作为最古老的传承天道的方法,自虚境天隐世后,许多修仙界的传承都已失落,中州之上真正精通阵法的修士寥寥无几。目光投向正中央的那个座椅,沈灼脑海里浮现出那人独坐在上面看着岁月流逝的场景。他伸手摸了上去,触到的却不是冰冷的死物,而是微热的皮肤。沈灼一愣。眼前空荡荡的座椅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端坐在那里,他的手堪堪摸在了对方的脸上。许是没反应过来,沈灼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原来这人并不是全身都冰冷的啊。下一刻他就懵逼了。那双冰冷的黑眸就那么看着他,明明是仰视,沈灼却感觉到了无尽压力,以及无尽尴尬。上次一见面他就醉酒亲了对方,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现在又特么手贱地摸了人家的脸……对,他此刻还摸着呢。就迟疑了那么一刻,再放下显得自己多刻意似的,于是沈灼愣是硬着头皮没放下手,还因为那光滑温热的手感鬼使神差地摩挲了两下。“……”沈灼心中咆哮,卧槽我在干嘛?!他正打算若无其事且装逼地把手收回来时,对方的举动却让他彻底懵了。长冥伸手覆在了他的手上,微凉的温度像一道缠绵的丝线直连进了他的内心深处。“我……”“啪。”长冥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甩了下去。沈灼:“……”哦呼,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他默默把手收回宽大的袖子里,故作镇定地问,“回来了?”“……”这话一说出来沈灼就后悔了,怎么搞得跟老夫老妻似的?然而长冥是不会在意的,他只问了一句,“何事?”“……”沈灼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知道?还是算了吧,估计长冥又以为自己在搞鬼。“玄玉。”他只说了两个字,长冥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你该去找她。”言下之意是自己不会管这事,也不会召回玄玉。沈灼漫不经心地应了句,“嗯。”“……”长冥漠然地看着他,沈灼立刻回过神来,心虚地转移了话题。“晋阳山结界破损,妖王百里幽信出兵侵犯人间,可是你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