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们在树林里一路行走,他摘了近百种各有用途的草药、花卉。
都是留着备用、以作万一的。
每次他摘新的一种叶子或者?草药,秦晔就会?问一句“这是什么?有什么用途?”
沈靳风便随口回答了。
但是祁修“珠玉”在前,跟着他屁股后头采草药,都能?把艾草和乌头看成同一种。
嗯,其实现实生活中,这种人才是大多数。
因?此,他也没指望秦晔能?记住多少,纯当出个声,增加点声音,活跃气氛罢了。
谁知,秦晔是真的记住了!
因?为,他随口嘀咕了一句“再采一些鼠曲草”,秦晔居然就拔了一把往叶筐里一放,问他“还要多少?”
沈靳风瞬时有些惊喜。
便起了心思?“考校”一番。
然后发现,但凡是他方才介绍了的草药,哪怕极为相似,秦晔也能?一眼认出。
然后对?其作用、药性如数家?珍。
好家?伙,沈靳风从前在快穿小世界当医生带徒弟,尤其是古代世界总得招些打下手的学?徒。
也鲜少见到?记忆力这么惊人、对?草药敏感的好苗子。
如果还是在古代,他要当大夫,高低得把秦晔弄到?身边打下手。
招来当徒弟。
不过,现在……
他只想摆烂。
因?此,现在秦晔问了,沈靳风继续回答。
本来这些药水是他打算自己调配的,但是,反正,秦晔自己就记住了。
自己的衣服、自己出力一起做!
没毛病。
他懒散在躺椅上翻了个面。
侧躺着看秦晔动?作,出声指导。
“先把白?术、三七、宽根藤取出来,比例大约是三三四……”
秦晔半蹲在地?上,将草药分门?别类分好,跟着步骤做。
两人一个指导、一个执行。
效率很高。
看起来还挺有股山间闲野、岁月静好的意味。
如果不看秦晔偶尔稍显僵硬的动?作、的话。
其实不能?怪他。
他一抬头就看见沈靳风侧躺着看他。
这个角度,衬得沈靳风五官愈发精致,少了一丝平时的淡漠感。
他步骤做对?,沈靳风偶尔就会?夸他一句:“不错。”
“对?的。”
“很棒。”
青年语气清淡柔和,笑意盈盈。
满眼都是他。
秦晔心下鼓噪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