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丰年年越过一处大门之后,瞬间灯火通明的巨大的厅堂瞬间照耀到丰年年的眼睛里。
丰年年并没有真正亲眼见到过贵族的宴会,但是丰年年觉得再华丽的贵族宴会都无法比拟这场宴会分毫。
红色和金色激烈碰撞着,那点缀的白色透明装饰物更是如同青天白日中依旧闪耀的繁星。
“这排场的确做的很用心。”向不武的目光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不感兴趣,却也勉强夸赞了一句。
“您夸奖了,老爷子的寿宴,我们做小辈的肯定是要多注重一些的。”正在给向不武带路的中年男性十分谦逊,笑容都很得体。
“孩子多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向不武勾起嘴角,而中年男性也只是哈哈的略过这个话题,谁不知道向不武只有一个孩子呢?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其他人也不敢揣测。
中年男性看向丰年年,半弯腰微笑着问:“小朋友是要去和小朋友多的桌子,还是要和向先生一起坐呢?”
“居然不是自助吗?”丰年年看着那一个一个圆桌。
“看来不是。”向不武对丰年年笑道。
“也没有舞池啊。”丰年年四处都没看到广阔的地方。
向不武却笑道:“看来是没有准备,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交际舞了啊。”
带路的中年男性汗流浃背,本来想说如果需要可以跳舞的大厅现在就能立刻准备,可向不武却没有让中年男性有开口的机会。
“失望了吗?”向不武询问丰年年。
“稍微有点。”丰年年放开了向不武的手,快步向前两步,有些不熟练,却姿态尽可能优雅,单手向前,是一个邀请跳舞的姿势,“很可惜不能和你一起跳第一支舞了。”
向不武却嫌弃的故意背手:“我不和男人跳舞。”
丰年年却偏头:“我只是一个孩子。”
向不武微笑拒绝,而陶明月则是突然得到了主办方的中年男性求助的目光,装作没看到的看向别处,她比对方要更茫然。
陶明月笑容温和得体,作为向不武的女伴、秘书,站在向不武的身边接待所有试图和向不武搭话的人。
向不武的身份地位参加这样的宴会会来的都比较晚,因为丰年年这个奇怪的孩子,他们提前到达了宴会,在宴会开始之前有过多空余的时间,给了试图结交向不武的人机会,攥着红酒杯的手心都出了汗。
等到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陶明月才有机会稍微放松一些,随意抬眼就看到丰年年的桌面上已经吃了一大堆瓜子皮了。
可笑的是,这么一堆人都想和向不武搭话,可向不武居然从头到尾对话最多的人是丰年年。
“现在看起来好像很无聊啊。”丰年年偏头对向不武说。
“我也这么认为。”向不武说。
坐在同桌的几个人虽然身份地位不低,可面对向不武却不够看,丰年年和向不武没有刻意压低说话声音,过于清晰的嫌弃让同桌的客人纷纷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