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占王妃便宜
溟一不敢看他阴沉的脸色,道:王爷,药要凉了,王妃说,趁热喝,药效最好。
萧宴玄扯着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清湛日光下,眸底仿佛凝了一层寒冰,越发地阴鸷骇人。
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喝的仿佛不是药,是沈青黎的血。
这时,院中突然传来一点动静。
下人抱着一盆盆花,放到廊下,风一吹,带来淡淡的花香。
溟一道:应该是王妃让人送来的。
锦一和他提过,王妃恨不得把全云雾山的花都挖回来。
当时,他觉得,王妃真是不知死活。
然而,话音刚落,他惊奇地发现,王爷身上的戾气居然消退了大半。
王爷,沈青黎抱着一盆花,放到书案上,眉眼一弯,盈盈笑眼里,满是真挚,先前那些花都枯萎了,我给王爷送些更好的。
这些花,生机勃勃,就跟她脸上的笑容一样,鲜活,明亮。
萧宴玄睨了她一眼,明明没什么表情,沈青黎却从他凶戾不耐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高兴。
她的唇角高高地扬起,看着案上的药碗,道:喝了药,王爷的胃还疼吗?我带了银针来,要是疼,我给王爷扎两针。
不疼了。
我诊个脉。
嗯。萧宴玄淡淡应了一声。
怎么突然就这么好说话了?
沈青黎挑了一下眉梢,伸手搭脉。
萧宴玄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映入眼底的,便是她认真温柔的脸庞。
她诊脉时的神情极为专注,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是有他。
萧宴玄眸色深邃,淡声问道:是不是不管嫁给什么人,你都会这般尽心尽力地帮扶夫家?
沈青黎道:当然不是了。
萧宴玄漫不经心地笑着,眼里全是冷色:你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沈青黎抬眼,认真又直白地说道:可他们都不是王爷啊。
萧宴玄薄唇微勾,瞳眸漆黑森冷,沉沉地盯着她时,现出一抹残忍玩味的笑意。
从前,也有人企图欺骗本王,然后被本王挑断手筋脚筋,吊在了高台上,那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浸透了高台,你不如他们高大,不知道能不能浸透了。
一个人再怎么会伪装,再怎么收敛情绪,心跳是控制不了的,说谎的时候,会紧张,心跳就会加快。沈青黎抓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眸光直望进他的眼底,王爷,你感受到了吗?
掌心里是一片柔软的触感,萧宴玄的身体骤然紧绷。
溟一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到底是算,王妃非礼王爷,还是,王爷占王妃的便宜?
萧宴玄冷冷地瞥了过去,溟一一个激灵,慌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