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了?
沈青黎摇头:女儿怕得罪长公主,也怕让沈家再一次成为笑柄,便忤逆了母亲。
沈崇眼里闪过赞赏:无知妇人,不必理会。
沈青黎道:惹怒母亲,女儿心里难安。
沈崇目光定在她身上。
观她近来的行事,可不像是会示弱的性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军械走私案让她难安了。
闺阁女子,对朝堂局势,有如此敏锐的心思,沈崇倒要高看她几分。
他试探道:你如何看待军械走私案?
对上他研判的目光,沈青黎眸色淡然:对王爷下手的最好的时机。
沈崇笑了起来:不错,但这个时机,却是因你而起。
沈青黎怔然。
沈崇心情好,便也乐于为她解惑。
萧宴玄右手已废,又身中剧毒,已然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时日一久,泯然于众,谁还记得昔日的战神,他会无声无息地死在宴王府中,但你展露出来的医术,让陛下不安了,不出两日,就会有人对萧宴玄出手。
真应了那一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沈青黎默然了片刻,问道:父亲呢?父亲会出手吗?
沈崇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眼睛深沉而锐利:你觉得为父不该出手?
趁势而为,固然是好,但如果父亲连王爷都能扳倒,该惹来陛下的忌惮了,隔岸观火,才不会引火烧身。
你果真聪慧,为父倒不忍心看你折在宴王府。
我不会折在宴王府,王爷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他死。
沈青黎说得笃定,那双沉敛如静水深流的眸子,在这一刻,露出了一丝锋芒。
沈崇微微眯起眼睛,凝着眼底的精光,审视着她:宴王府已陷入绝地,覆灭只在朝夕,你凭何觉得,你能力挽狂澜?
沈青黎扬起唇角,那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从容:因为,我要让父亲看到我的价值,蜉蝣都能撼树,才更显出我的本事,不是吗?
沈崇道:那为父就拭目以待。
沈青黎笑道:不敢叫父亲失望。
她需要沈崇的信任,只有沈崇信她,她日后在沈家行走,才不会时刻都被人盯着,才能找到沈家构陷叶家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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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昭出手,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沈青黎刚到宴王府,还没踏进府门,就看见裴琰带着禁卫,将宴王府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