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扬问:“村里是否有一户姓周的人家,叫做周光远?他在京城文心书院做门房。”
一说,村民立刻就知道了。
村子里总共就那些家,就算是不熟悉的,基本上也都知道。
谁家是干什么的,谁家有几个人,没有搞不清楚的。要是来了个外乡人,走外面就能被发现。
猎场,昏迷
钱不钱的不重要,老乡主要是特别想为朝廷办点事儿。
当下,接了钱的村民很热情地带他们去周光远家。
村子里的人大多知道周家男人在京城书院里当差,至于是当夫子还是当门房,虽然这有天差地别,但是对村民来说无所谓的。
反正都挺有出息的,叫人羡慕得很。
半夜三更,村子里一点亮光都没有,黑乎乎的,只有偶尔的一两声狗叫。
很快就到了一个院子口。
村民说:“这就是周家了。”
周家和房子看起来和别的村民家没有什么区别,独门独户,一个院子,几间屋子。
院子里养了一条狗,看见有人来了,一骨碌爬起来,汪汪汪地叫开了。
村民一点儿也不怵,大声喊道:“李婶,李婶,睡了吗?”
这不是一句纯粹的废话吗,这个时候,谁不睡?
但是开场白嘛,不说睡了吗说什么呢,大半夜的,总不能问吃了吗?
里面传来一声来了,然后火光亮了起来。
秋天有点冷了,要多穿几件,里面说了句等一下,应该是开始穿衣服了。
倒是不着急,同在一个村子住,离得还不远,熟悉得很,听声音就能听出是谁。
姜云心低声问村民:“他们家不是姓周吗?这个李婶是谁?”
村民说:“是一个远房亲戚,带着女儿住在老周家。”
众人心里都动了一下。
“这亲戚住了多久了?”
村民想了想,说了一个日子。
就是那么巧,这个日子,就在濮坚白离开文心书院回家的那日子前后。周家多了两个人,他们就住在村子里,从来没有去过京城,所以姜云心荆风华都没有见过。
也从未听周光远提起过。
方明晏轻轻拽了姜云心一下,让她站在后面。
几句话的功夫,房门开了,一个裹着衣服,拿着油灯的老妇从里面走出来,一边看,一边说:“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她看见院子里站了一群人的时候,动作顿了一下,但随后就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