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锻炼身体了。”周正看他没二两肉的腰身,细得他两手就能握住。陈清池有点恼,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人,今天是被他弄惨了,眼皮抬了抬:“你要被草三个小时也好不到哪里去。”周正抿唇,看他倔强的眉眼,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脾气真大。”陈清池洗了澡,周正把人抱回床上,精疲力尽的人入睡格外快,整条手机横在周正腰上,周正侧过脸,在小夜灯下伸手抚过陈清池的眉眼,细细把这人印入脑海,一颗痣一根睫毛都不放过,末了,唇碰了碰陈清池的。“我会对你好的。”周正低喃。拿起一边的手机,看了眼他现在房子的市值,卖掉的话应该也能有个小几十万,到时候回南城找份工作,买个小一点的房子。最好是在陈清池公司附近,这样他忙起来来不及接他的时候,陈清池不至于要很晚才到家,还得是交通便利的,方便晚上吃了饭压马路回家。周正看着南城房价,眉心蹙着,第一次觉得没钱难受,早知道他当初就该把书念下去,起码有份稳定工作,这样还房贷也轻松些。翌日清晨,陈清池醒了,手正抓着周正那儿,他立马清醒过来,缩回手,刚刚的触感还在面前,他怎么睡着了会抓着他那!陈清池抿唇,做了亏心事一般,刚准备起来,手又被周正抓着去握着那处。周正眼神深得仿佛要把陈清池吸进去,手握着陈清池的,教着他步骤,清晨的日光晒得人懒洋洋,陈清池只觉得脸要烧起来,没多久,一股浊液烫了他下,周正拿了纸巾给他擦手,又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陈清池只触及垃圾桶一眼,恨不得找个地洞,桶里横着用完的盒子,整整一盒全没了,还有揉得乱七八糟的餐巾纸,屋子里闷了一夜,那股味道更烈,他起身开窗,冷空气吹得他打了个喷嚏,周正拿了羽绒服披在他身上。“九点出发,你行吗?”周正看他走路还算稳当,体力应该是恢复不少了。陈清池扭头“嗯”了一声。出了宾馆,他拎着垃圾袋,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周正嚼着薄荷糖,嘴角挂着笑:“打扫阿姨可没见过你这么省心的客人。”陈清池扭头:“你还说。”周正伸过去牵住他的手:“怎么不能说了,不都是老子打扫的,要你动一下手指了。”陈清池便噤了声。“你们读书人面子真是薄,阿姨什么没见过,就你自个在那脑补了一出大戏。”周正慢悠悠牵着他往车的方向走。陈清池歪过头:“是你不要脸。”“得,我不要脸,都是我的错。”周正拉开副驾驶的门,把陈清池推上车,“你这张嘴要跟你下头的一样实诚就没那么多事了。”陈清池踹了他脚:“大白天,你不要说荤话。”周正拉开驾驶座坐进去,打着方向盘:“什么荤话不荤话,老子说实话。”陈清池不搭理他,周正扔过来一个充电接头,陈清池震惊,他看着腿上的ac接头:“你什么时候弄来的?”周正哼哼着把车开出去。这地方找ac电脑的充电头还挺不容易的,而且周正昨晚上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到底是怎么弄到的?“周正,谢谢你。”陈清池说。周正侧了侧脸,阳光打在脸上,格外明媚:“你要——怎么谢?”那语气分明就有话外音,陈清池不知怎么听出了一丝色情的意味,腰酸得不行,转了话锋,装傻充愣回道:“请你吃饭。”周正撇唇,烟瘾犯了,又撕了颗薄荷糖扔嘴里:“暂时不想吃,欠着吧。”到稻城已是上午十点。周正停完车,去门口取票,陈清池仰头看着高耸的山,一半是雪山一半是青山,白和青混杂在一起,宛如一幅纯天然的画作。凉凉的秋风吹拂在陈清池脸上,鼻子冻得红通通的。周正把票塞进口袋,看他仰头,不自觉滚了滚喉结,伸手过来牵他的手:“看见那山没?”陈清池点头。“等会你得爬上去。”周正说道,语气里颇有吓唬他的意味。“你别把我想那么弱,我体力还可以,之前跑3000都没太大问题。”陈清池不太喜欢周正把他当成弱鸡,虽然他身体素质不太好,但他也没有周正说得那么弱,而且有的时候也会下楼晨跑。周正笑起来,想起昨晚他的娇俏模样,扯了扯唇,敷衍道:“行。”又俯在他耳边说,“到时候叫声好哥哥,我就驮你,不过,我们家大少爷金口难开,我想——我怕是没机会听到了。”陈清池被他说得脸发烫,什么大少爷,什么金口难开,这人真是长了一张油腔滑调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