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带着她走近,笑着应了声是。&ldo;常听阿云兄妹念叨,果然出众。&rdo;杨老夫人慈眉善目的笑了笑,&ldo;这孩子我一见便欢喜。&rdo;说着,便从手腕上取下一枚镯子递到了魏之杳眼前,&ldo;这镯子便送与你了,戴着玩罢。&rdo;&ldo;这太贵重了。&rdo;温氏认出是极为难得的翡翠玉镯,水头极好,忙拒绝,&ldo;她皮着呢,万一弄碎了岂不是浪费了您的一番心意。&rdo;&ldo;哪那么多讲究。&rdo;杨老夫人笑呵呵的摇摇头,将玉镯套到了她的手腕上,眯着眼笑了,&ldo;这镯子配杳杳才正好。&rdo;小姑娘手腕莹白纤细,一抹嫩莹莹的绿色在她的手腕上,印着愈发显得肤白。&ldo;祖母真是偏心呢。&rdo;几个年轻姑娘笑着嘀咕,&ldo;也不见您送我们镯子,敢情还是魏六妹妹生的貌美,得了您老人家的眼。&rdo;杨老夫人被逗乐了,笑着道:&ldo;都送都送,回去便让你们去我那挑一件。&rdo;几个年轻姑娘这才满意笑了,又冲着魏之杳道:&ldo;可得谢谢魏六妹妹了,要不是你啊,我们可讨不来祖母的好东西呢。&rdo;杨老夫人笑着道:&ldo;瞧瞧,这一个个净会贫嘴。&rdo;&ldo;母亲。&rdo;后方,传来低沉稳重的男声。深蓝袍子的男子大步走来,他身形高大,面容英俊,虽然已至中年,可丝毫不损半点气质,较之年轻人更多了几分沉淀的稳重。魏之杳认出了来人,镇国公,也就是路嘉许的父亲。果不其然,温氏已欠了欠身,&ldo;镇国公。&rdo;魏之杳也忙跟着问候了一声。路时昌淡淡的嗯了一声,又偏头问杨老夫人,&ldo;我陪着母亲罢。&rdo;杨老夫人格外高兴,摆摆手,&ldo;不用,你去忙自己的事,我上个香哪需要你来陪着呢。&rdo;路时昌面色有几分僵硬,过了会儿,抿着唇道:&ldo;还是我陪着母亲罢,听说近来宝山寺不太平。&rdo;温氏赞了一声,&ldo;国公爷真是孝心。&rdo;路时昌偏头望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淡的几乎看不见,转瞬即逝。杨老夫人也笑着埋怨道:&ldo;你啊,这么多人陪着我上个香还能出什么事。&rdo;她话虽这么说,可却笑的眯起眼,显然对于镇国公的话也是极为受用。路时昌笑了笑没接话,从一个丫鬟手中接过老夫人的手,一行人又往外走。魏之杳望着他又望望母亲,心里颇为可惜。无论从外形还是其他地方,两人都极为相配,可惜镇国公看着冷冷淡淡,不像个好相处的人,可别又是一个顾云霁。转念一想,魏之杳想到对方深爱亡妻,便也觉得情有可原。对旁人冷冷淡淡的倒也挺好,省得像魏宏远那般,朝三暮四,恨不得把人招惹个遍。她正想着,对方忽然偏头看了她一眼,笑容还算温和,驱散了先前的冷淡。路时昌早就察觉到有视线在盯着自己,偏头望过去。小姑娘也不知在想什么,看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可惜,古灵精怪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她幼时。想到这,他又望了一眼温氏。她身段丰盈,着了一身淡黄的衣裳,只在鬓上缀了几颗莹白的珠子,斜戴了一朵绢花,衬得她杏眼桃腮,人比花娇。岁月好像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一晃眼,她还是个温柔明媚的安阳县主。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一行人进了宝山寺。寺里的和尚认出是从京中来的达官贵人,态度和善了不知多少,给几人分别递了香。魏之杳没什么太大的愿望,只许了亲人安康,见着他们还在拜,和温氏低语了几句,出了门去。&ldo;砰!&rdo;迎面撞上一人。魏之杳被嗑的额头发红,扶着门框站稳身子。&ldo;六姑娘。&rdo;魏之杳抬了头,见着顾云霁眼里带着几分欣喜,清冷的嗓音也染了喜色,&ldo;你也在这?&rdo;魏之杳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感,&ldo;你…怎么也在?&rdo;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云霁,对她态度和善,甚至于期待和她见面。她认识的那人向来漠然,对待不相熟的人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懒得施舍,又怎会像他这般。就因为她拒绝,他不习惯了?不习惯一个追在他身后的人突然离开,所以才选择对她好?可到底不一样了。魏之杳不明白现在的顾云霁抱着什么心态,可她做不到再喜欢他。&ldo;出来散散心。&rdo;顾云霁抬眼笑了,嗓音低沉清冷,&ldo;想不到会在这遇上六姑娘,前些日子送去的话本可还喜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