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很擅长在困境中给自己找些乐子的。
比如她试图用中学的物理知识来对这口铁锅进行受力分析。
哦,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半分钟就消失了,因为她高中物理才三十多分。
牛顿他老人家,到底管不管这异世界呢?
很快她开始对着翅膀发愁,自己是不是该找兽医正骨呢?
治人的医生,会对鸟类的翅膀有研究吗?
虽然她也算不上什么鸟类就是了。
不知在海上漂了多少天,秦山终于饿出幻觉了。
她看见海面上有一只大蛋糕。
好吧,那只是一艘被装饰成粉红色点心外型的海盗船。
定定神,看清船头那道身影的时候,秦山知道幸运女神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她努力露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嗨,老公!”
船头的卡塔库栗目不斜视,甚至让棋子士兵准备转弯。
“老公!老公你等等我!别走啊亲爱的,人家快死了诶……”
秦山如同打了鸡血般振作起来,双臂疯狂划水试图让这口破铁锅追上船的速度。最后她狰狞着面孔,凭着那半边还能扑腾的翅膀,像只被拔了尾巴的公鸡一样窜天而起。
不过她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脑袋撞到船帆上了,手忙脚乱地挣开船帆,滚落到甲板上。她一手撩起乱糟糟的头发,冲着卡塔库栗三兄弟露出十六颗大白牙……其实是十五颗,有一颗被卡普揍掉了还没长出来。
大福和欧文两兄弟双手抱胸,奇怪地打量着这个狼狈的蠢货。
“你有没有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
“……她刚才喊谁老公来着?”
“是我啦,我是秦山,那条长着羽毛的蛇!你们肯定有印象啦~哈哈……”
秦山兴冲冲地向卡塔库栗招手:“亲爱的,没想到你我能在这种情况下相遇,这一定是天定的缘分……咳噗!”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扼住了她的咽喉,直直地将她提起,摁到船舷边上。
他的眼睛里闪着寒光。
“无论你有什么目的,下场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她半个身子悬在船外,乱糟糟的头发像一团混乱的渔网。
她一手揽着卡塔库栗扼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另一只手试图触碰他的脸颊,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拍开。
秦山努力想展现一个含情脉脉的表情,但她现在连呼吸都困难。
“你、你冷酷无情的样子,也好帅啊亲爱的……啊啊啊等等先别把我扔下去啊啊啊我好不容易上来的我还有话要说啊啊啊啊!!!”
卡塔库栗扯了半天,也没能成功把这只八爪鱼从胳膊上扯下来。
秦山嘿嘿一笑:“可别小瞧了蛇的缠绕力啊……呃那个、我给你带了礼物啦,在我左边的衣兜里……你至少收下礼物再说再见嘛……”
一旁的欧文走上前来,意外地从她兜里掏出了一枚灰色的恶魔果实。他耸耸肩,和两个同胞哥哥交换了一下眼神。
“妈妈喜欢礼物,对吧?至少、至少看在礼物的份上,别杀我嘛……求你了,亲爱的。”
秦山没好意思说那是在悬崖下某个死人头盖骨里发现的。
卡塔库栗将她从船舷边上拎回来,秦山惊喜地从他胳膊上滑下来,下一秒她就被蓝色皮肤的魔人给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