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一沉,喉结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抵住,压得他说不出话。
他几乎快喘不上气,胡乱抓住个什么东西,往上头狠狠一掐。
“嘶。”贺免动了动被钳住的胳膊,往后退了些,嗓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低哑,“轻点行吗?”
祁修竹仰着头喘气,闻言笑骂:“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贺免眸底一暗,问:“好看吗?”
祁修竹眨了下眼睛,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什么?”
话音刚落,脑后被人托起。那只有力的手掌覆住他整个后脑,指尖插入他的发间。
贺免轻轻往侧边一带,另一只手拨开挂着的那些衣服。
“好看吗?”他在祁修竹耳侧重复道。
他半拥着祁修竹,不准他移开视线。
祁修竹眼前模糊一瞬,又猛地聚焦。
不知是被身后的气息烫的,还是被贺免的话烫的,他的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又合上,贺免得寸进尺地逼问:“喜欢吗?”
刚才还被祁修竹说大的衣柜,这时因为贺免的进入而显得拥挤。
在这个密闭的、狭小的空间里,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
“画得不错。”祁修竹斜睨着看他,嗓音很轻,“进步很大。”
脑后的手一紧。
显然,贺免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他抓过祁修竹的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指放到那些凸起的痕迹上。
祁修竹倒也不挣扎,任由贺免握着,看向他们手掌相触的地方。
指腹碰到那些粗糙的蝴蝶翅膀,从上往下一一划过,然后在角落的位置停下。
“这个。”贺免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问,“记得吗?”
祁修竹的目光落在那只体积最小的蝴蝶上,几乎是立刻将它认了出来。
那是在他胸口上停滞了整整五年的蝴蝶。
祁修竹右侧的眉毛一挑,偏头看向贺免。他一动,贺免的手从脑后移到耳畔,下巴差点碰到他的嘴唇。
祁修竹抬眸和他对视,微挑的眼睛一弯,轻轻笑起来。
“当然记得。”他毫不示弱地盯着他,停顿几秒,一字一句道,“我很喜欢。”
他像极了深海里擅长蛊惑人心的人鱼,贺免捻住他的耳尖,欲盖弥彰地仰了仰头。
刚想说点什么,贺免身上一沉,整个人被向后推倒。
祁修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看过来,笑意直达眼底。
他弓身抵住贺免的胸肌,手指上移,触碰到贺免的喉结时,忽然整只手压上来。
贺免被迫抬起下巴,露出整个脖颈。
最脆弱的地方被冰凉的手掌掐住,他一咽,这人恶劣地用大拇指将他的喉结抵住。
“你呢?”祁修竹把玩着他的喉结,问,“你喜欢吗?”
贺免的呼吸加重几分,胸膛随之上下起伏。
身上的猫对他伸出自认为锋利的爪子,平日里冷冰冰的眸子此时格外明亮。
贺免没有一点挣扎的意思,甚至勾唇笑起来:“祁修竹,是你先说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