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别骂了。”贺免不得不捂住祁修竹的嘴,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乖点,成吗?”
祁修竹红着眼尾扫向他,终于闭上了嘴。
这个瞬间,贺免忽然又觉得祁修竹特别好懂。
他爱听什么、爱看什么,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这点还怪可爱的,就像是被植入了特定程序,只要贺免一提,他就会乖乖听话。
房间里的窗户没关,风灌进来,书桌上的剧本被吹得哗哗作响。
祁修竹拢了下衣领,见贺免没有要走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说:“我们。”
“嗯。”贺免洗耳恭听,想看看这人到底还能怎样语出惊人,“我们,怎么?”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贺免:“……”
“你说什么?”贺免明显有点意外,揉了下耳朵,“你再说一次?”
“就当什么都没发……”
贺免打断他后面的话:“你别说话!”
他的音量一下子拔高,祁修竹怔了一下。他吃软不吃硬,最烦有人用这语气和他说话。
“什么毛病,不是你让我再说一次?”
“那我也没让你说这个!”
祁修竹撩起眼皮,缓缓问:“那你想听什么?”
贺免搭在门框上的手动了动,手背上的青筋猛地跳了两下。
是啊,他到底想让祁修竹说什么?
祁修竹给足他思考的时间,倒也不催,冷着脸站在门口吹着冷风。
“行。”半晌后,贺免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松开手后退一步,“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祁修竹眼底幽深,嘴里发出一道冷哼。
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他关上,一点不拖泥带水,带起了墙角的灰尘。
贺免和木门面面相觑,直接被气笑。
祁修竹偷偷去学过变脸是吧?
房间里的脚步声渐远,贺免听见里面那人拉开椅子,关上了窗户,然后窗帘“唰”的一下被牵动。
“喂。”贺免听得牙酸,抱着手臂对里边喊,“轻点行吗?拉坏了你得赔。”
“赔就赔。”祁修竹的声音从左飘到右,听起来像是从窗边走到了浴室。过了两秒,他问:“你能不能离我房间远点?”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底谁是房东?
贺免偏就不听。
他从牛仔裤里掏出从祁修竹那顺来的半包烟和打火机,点燃后沉沉吸了一口。
甜腻的拿铁咖啡味,和祁修竹头发上那味儿一模一样。
房门忽地又被打开。
祁修竹裸着上身,睡衣搭在臂弯上,光脚站在门边,脸冷得像是刚从冰库里出来。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二话不说地上前,一把拿过属于自己的东西。
“自己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