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说实话一米八的个子让我打他的头顶很困难,但木然还是配合着我缩起脑袋眯着眼睛“哎哟”的叫了一声。
“哈哈哈哈!”
花豹一伙人爽朗的笑了。“叫什么?又不疼!”
我埋怨的白了木然一眼。
我明明打得很轻的好不?
木然又接过我手中的旅行箱,递给花豹的小弟让他照看好,然后嘱咐两个小太妹打扮的女孩让她们去买的女孩子喜欢吃的食品来,两个女孩说什么也不要木然塞过去的钱,手拉手的就跑了。
我发誓她们至少比我小两岁。
这么年轻的身躯,窈窕的在眼前跑动消失着,薄薄的衣服下面,是一具如何被多少风尘糟霾得不得已谙然世故的躯体呢?
我正脑海里语无伦次的感慨着,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老四!就是那个小伙子,还有旁边那个姑娘也是和他一伙的!”
公交泼妇!
她那沙哑难听的声音太刺耳太令人记忆犹新了!
“操他大爷的!过去看看!”
那个被称作老四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背心,黝黑虬结的肌肉蕴含着膨爆之气,手指粗糙皲裂的褶皱间洗不掉的油黑说明他是一个修车工之类的人物。
而他和后面一群身着染油汗衫的青年估计也就他的学徒或小工什么的吧,手里拿着不是扳手起子就是小锤改锥什么的。
要闹人命啊这是?
那老太没有一同来。
老四和泼妇气势汹汹的朝我和木然压来,两人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嘴角边咧出一丝狞恶的笑容,我心理面“咯噔”了一下,对面来人的那些火辣辣的侵略眼神让我压抑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于是我急忙缩回木然身后不敢去看他们的样貌。
木然眉头一皱,和花豹说笑的表情凝结了起来。
花豹何许人也,当然发现场面不对,来人人数和穿着以及行动方向都表明了不是一般的路人或是等火车的旅人,而且他们的队伍已经踏到我们这堆人的范围里了,踩过界了是会引起地主的警惕的。
原先花豹被对着来人和木然说话,这时转头过来一看,也眉头微皱。
起先花豹带来的小弟和其他木然他们帮的人除了上来和木然亲近的一圈外,其他的也是三五成群的在周围或蹲或站吸烟闲聊的,现在大家都掐灭烟头收起话匣不约而同的从四面八方转向老四和泼妇那伙人。
花豹眉毛一挑,周围人都三两步踏出把那伙人围在中央,木然也被自己人中几个壮汉拉到身后挡了起来。
“操你妈的什么情况这是?”
花豹压低声音叨了一句,腮帮子下面有跟筋抽动了一下。
周围人立马又逼近了一步,把那伙人死死围住了。
这时好像有几个治安协防员开着小电瓶车驶了过来,花豹身边一人见状随即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过去和那几个协防员客套了一下,他们好像认识吧,坐在小车副驾驶位上的那个协防员立即掏出烟来抖出两支,发给花豹小弟一根,夹着另一支向人堆里的花豹努努嘴。
那小弟推掉了自己的那根,只是接下花豹的烟然后说了几句就回来了,待他又挤进人堆里吧烟递给花豹耳语几句的时候,协防员们已经拿着对讲哇哇哇的说了几声然后开着小车走了。
“靠你妈!一根烟换老子一顿饭!”
花豹嘴上骂着,脸上却笑着,而且笑意更甚的看着对方被围住的老四和泼妇他们一群人。
戏谑,玩弄,漠视。
老四眼神也不差,眼皮跳了两条,眼角侧瞟身边的泼妇,狠狠地瞪给她一眼,嘴角抽动了两下,想是什么话想说有竭力忍住了吧。
随后一脸笑容的掏出包里揉皱了的软珍拍出一根,凑上来躬身双手递上给花豹,满脸诚恳的笑意像是老相识一般的说道:“哈哈!豹哥您在这啊!老远我就看见您了!这不,赶忙带着大伙儿来看您给您打个招呼啊!”
“操!”
花豹一巴掌拍掉老四递上来的香烟,一口口水吐在了老四脏兮兮的皮鞋上。
看了这口口水,我知道现在的场面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已经一边倒了,已经不用过多的解释了……起初我还怕老四那伙人和花豹认识!
到时候为难起来担心花豹罩不了木然,毕竟木然和我只是两根人,人家却是一伙的,而且木然和老太的冲突任对方口中说出来怎么都是木然的不对,但是我明显低估了木然他们在省城混打的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