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亵渎师尊本应该是犯了大错,不过这个大错是因为师尊先动手,导致对方神志不清才冒犯亵渎,按理说,这并不是谢眠的错,而是师尊的错。江怀玉看了看自己人设,浑身上下就没写会讲道理两字。作为一个不讲道理、无理取闹、飞扬跋扈的师尊,江怀玉决定无视错误,借此让谢莲花自己退出师门。江怀玉厌烦的皱起眉,利剑在他手中碎成粉末,而后,抬手啪的一下拍在窗沿上。拍得太用力,掌心一阵钻心的疼,江怀玉疼得差点缩回手,忍住疼痛,江怀玉冷笑一声。“谢眠,本尊是叫你滚出师门。”利剑粉末从头顶散落在头顶,谢眠怔住,他把头低下,比刚才更低。“弟子知错,师尊怎么罚弟子都行,就是……就是杀了弟子,弟子也绝无怨言。弟子不想走。”江怀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拉下脸。“滚。”谢眠不语,半天才开口,从魏延角度看去,他眼眶红了。“弟子不走。”魏延见状,撇了撇嘴,抬脚就想踹谢眠,“你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脚还没碰上谢眠,整个人就被迫退了几步。“本尊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江怀玉警告性的瞥魏延,“你脚不想要了是吗?”说完这句话,江怀玉看也不看魏延,冷着脸对谢眠道,“你进来。”谢眠闻言,抬头朝江怀玉看去,江怀玉已经关上窗户。魏延从未被江怀玉如此对待过,心中一时拔凉拔凉,险险站住脚,魏延恶狠狠瞪谢眠,冲谢眠发脾气。“尊者叫你去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谢眠撑地站起,眼底一片阴冷。……殿内装潢华丽,鹤型灯盏依次落在殿中,从外往里看去,层层掩映,奢华的不像修仙者的住所,反而像人间帝王的寝宫。谢眠推门而入,衣袂飘飘,绕过屏风,径直来到内室。江怀玉已经穿好衣,正背对着他系腰带。谢眠只看了眼,立刻低垂下眼,眼眶微红,轻轻唤了声,“师尊。”江怀玉没理他,一心系腰带,腰带太过繁琐,江怀玉系了半天也没系对。心中烦躁,江怀玉正要把腰带丢了,不系,一双属于少年的手却环过他腰。腰太过敏感,江怀玉耳尖刹那间红了,几乎是瞬间,想到禁地时,抬手要拍对方手。“放肆!”谢眠轻快系上腰带,在江怀玉怒不可遏说放肆,要拍他时,收回手,退后几步,跪在地上。“弟子失礼。”“起来。”江怀玉睨他一眼,面不改色的收回手,站到谢眠面前,“本尊这些年待你可好?”江怀玉逆着光而站,连发丝都被霞光染成金色。谢眠迎着光,不太适应的偏头,“师尊待我自是……”话刚出口,就被江怀玉直接打断。“本尊待你不好,不用说了。”江怀玉凉飕飕道,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乾坤袋,狠心咬破手指,借血破开禁制,干净利落的将乾坤袋丢给谢眠。“本尊多年储藏都在这里,拿着东西,走吧。各大门派执掌人都想收你为徒,你喜欢拜谁为师就摆谁为师,本尊忙着受罚,不会多问一句,更不会来找你麻烦。”乾坤袋跌落在沾血衣摆边,雪白绣着暗纹外表瞬间污红一片。谢眠不肯捡起乾坤袋,“正如弟子方才所说,弟子是不会走,还请师尊收回成命。”“你敢。”江怀玉就不明白了,资源,资源给了,师尊,师尊想拜谁拜谁,自己也不去找麻烦,为什么还不走?难道是觉得自己在逗他?或者是有所顾忌?江怀玉百思不得其解,半跪下,抓过乾坤袋塞他怀里,恶毒道:“不走也得走,你留在这里是想跟为师抢师娘?”原主无耻至极,成天幻想自己跟主角受“林湛”在一起了,私底下命令属下及其弟子都唤主角受为师娘。谢眠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他恢复常态,抬眸看向江怀玉,眸中水光澹澹,温顺道:“师尊怎么会这么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莫说是师娘,就是日后弟子有道侣了,师尊想要,弟子也绝无半点怨言,拱手相让。“弟子的就是师尊的。”江怀玉:“……”一片死寂。江怀玉恶毒的表情也僵硬了。“师尊莫不是担心弟子会因被割血引凶兽怨恨师尊?”谢眠望着江怀玉,发带温顺落在发间,抿唇浅笑,“师尊也是为救师娘,不得已才牺牲弟子,弟子断不会因此怨恨师尊。”“弟子毕竟比不上师娘,为师娘死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