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虽然心知温荞可能是不情愿的,也知道一个男人灌醉一个女人抱着什么目的,之后将会发生什么。
可他们是同类,他们不是正义使者,他们习以为常。
所以没人自讨没趣上前阻拦,他们任由罗然半哄半强迫的把温荞往外带,顶多会有些遗憾这样一个极品被人捷足先登,或是对其产生一些廉价又无用的怜悯。
唯有一人。
那人坐在沙发深处,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烟掐按在烟灰缸里,而后朝他们走来,自然又沉默的抓住罗然手腕,直至他痛的腕骨快要碎掉才平静道“放手。”
温荞醒来已经第二天。
她睁开眼,入眼是纯白的天花板,但低头看去,她身体赤裸,孤身躺在酒店的大床房,并且身体如被重型卡车碾过一般酸痛。
温荞如坠冰窖,嘴唇颤抖着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她坐起身,被子从胸前滑落。
从红肿的手腕,到被蹂躏至青紫的乳房,再到酸痛的下体和凌乱的带着血迹的床单,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昨晚的荒唐和罪恶。
宿醉过后,温荞头疼欲裂,被彻骨的绝望包裹,眼泪直直掉下来。
是罗然吗?
她虽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可她知道自己失去意识是因为罗然一直灌她酒。
她浑身颤抖着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发现另一样更让她绝望、彻底将她打入地狱的东西。
她被拍照了。
那里赫然放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俯拍的,照片中的她赤身裸体的跪在地上帮对方口交。
照片背面则写着她的家庭住址,显然是在警告她要是报警后果自负。
罗然。
温荞眼睛发红,用力将照片撕得粉碎。
她抓过手机,拨通罗然的号码,连呼吸都在颤抖。
可罗然的电话打不通。
温荞不肯停,一次又一次,全是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正在这时,周韵的电话突然打来。
温荞愣住,眼泪扑簌的掉下来,怕周韵察觉她的不对会追问,一时懦弱的将自己缩在被子里不敢接通电话。
周韵也是犟脾气,打不通她就一直打,因为温荞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电话一直响,温荞从被子里伸出手,看着来电显示周韵的头像,委屈的眼泪啪嗒掉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