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甚没有淋雨的闲心。
他在视线中的人消失后就进了家门。
一切都突然极了。
这个家,才被补好就又被拆得稀碎。
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不,之前还有个许尤夕陪他。
言易甚陷入了沉默,晶晶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它的家人不见了。
它来到言易甚身边,耸拉着脑袋,像是苦恼疑惑,对言易甚汪汪叫了几声。
言易甚没理会,打开了自己的酒柜,取出了几瓶酒。
他从小就不是什么让人愿意亲近的性子,没有朋友,更多是有直接利益往来的合作伙伴,够格来他身边陪他喝几杯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但是好笑,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和许尤夕的事情和他们说过。
毕竟他们是什么货色,言易甚最清楚不过。
不久前他承认和许尤夕之间的亲密关系后,他们除了震惊他不是不近女色之外,就是问他怎么来的兴趣,玩了这么一出。
他们心里就没有给言易甚爱上一个人并且走向家庭的那个可能留位置。
从小认识,勉强算发小。
在他们互相讨论着第一次性体验时,言易甚说了个恶心离开了。
就他们印象里,言易甚身边也确实没有出现过异性,他也从不参加派对聚会,按理说到了国外更加自由的环境中,该在这个可以疯得动的年纪疯一疯了,他却还是那个谁都别沾边的厌人样。
所以,如果他们能发现此时他苦恼的原因是因为一个人,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被谁换了芯子。
言易甚喝着酒,越喝越多,酒精也就逐渐影响占据他的大脑。
有些醉意的他看着杯中的金色液体在灯光下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有些惑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杯酒就突然烦躁起来,手一挥,将酒杯碰倒,液体流出。
流出……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杯,金色的酒。
言易甚透过金色的液体,看到那个像个丛林里食草的弱势小动物的女生。
刚刚见过,太漂亮了,所以很难把人忘记。
更别说她那乖巧自带情话效果的那句“哥哥好”了。
才从国外回来,撞上的第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陌生人,让他心情有些不错。
他饮了几口酒杯中的黄金,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几次叁番地在她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