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他并没有像你说的这么好,”半晌,楚留香干巴巴道:“即便再欣赏他,也不能这样对临月姑娘出言不逊……”楚留香还想努力的往回拉。但是突然被点到名的临月一愣,没有搭腔。沉默……眼见着要演不下去了,虞泽嘴角一抽,只能自己赶自己。“什么叫出言不逊?惜朝弹的就是比这个女人好!你不知好坏,想偏袒就偏袒吧,同你说不清楚!”说罢拍桌子转身,摔门而出。嘎吱——嘎吱——木门无助的来回甩了甩。然后被楚留香轻柔的关上了。他转过身,脸上挂上了歉意的微笑。“姑娘,我那友人只是被家里长辈惯的骄纵了些,并非有意为之。”临月不说话,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楚留香被她的眼神看的发毛,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几分。“麝月楼……”就在这时,临月终于斟酌着开口了。“来麝月楼……是不是刚才那位公子提议的?”“是……啊。”楚留香觉得这个问题,这个走向有点奇怪,但还是谨慎的应下下。临月看向楚留香的眼神里顿时多了几丝同情。“公子。”她拉着楚留香坐下,给他沏了杯茶。“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小女子十岁入麝月楼,悲欢离合见得多了,有些人一错过便是一辈子,若是你当真对那位公子有意,能说出来,便尽量说出来,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咳!咳咳!”楚留香一口水没咽下去,顿时呛进气管剧烈的咳嗽起来。门外尚未走远、一直暗中观察事态发展的虞泽乍一听到这句话。脚下一打滑,顿时摔了个屁股蹲。然而下一刻,临月一边给楚留香顺气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更何况,据小女子的观察,那位公子未必对你无意。”咚!刚刚站起来的虞泽又摔了下去。一股痛意从尾椎直窜天灵盖。他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扶着脑袋。只觉得脑袋里像一团浆糊一样,叽哩哐啷的只有一句话来回倒。那位公子未必对你无意那位公子未必对你无意那位公子未必对你无意!!!虞泽颤抖着手捂住自己红的发烫的脸,嘴角无助的泄出一丝(呻)吟。作者有话要说:摔尾椎这个事我干过,小时候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抓住足球球门上面的那个杆子在玩引体向上,结果没抓稳摔下来了。屁股刚好磕在了球门地上那跟横着的杆子上。那是……真的痛啊!痛到灵魂都在颤抖!高闲(倒v)楚留香当然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正巧他此时被临月的一番话搞得脑子乱糟糟的,急需一件事来帮自己避开这个问题。于是急急的出门跑到虞泽身边。本来只是转移一下话题,可是看着虞泽捂着屁股那个轻轻颤抖的劲儿,知道他是真的疼了,语气里立刻不自觉的带上几分焦急。“你没事吧?摔疼了?给我看看。”虞泽屁股一扭躲开了楚留香的手,但是捂着脸的手却死活不肯放下来,只是红着耳根细声细气的说道。“我没事,你走开!”见楚留香死活不走,他索性挪了挪屁股,挪到了一旁。“这位公子可要看大夫?”临月在一旁忍不住道。“不用!不用不用不用!”虞泽坐在地上。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然后放下了手,挣扎着站了起来。“姑娘,你误会了。”他沉声道。红着脸。眼中带着一股破釜沉舟般的决绝。现在什么都不好说了。什么白脸红脸,什么让楚留香套话,通通成了狗屁。但是任务还得做下去,所以他索性自暴自弃,直接来了一记直球。“在下心仪的是苍梧姑娘。”临月一愣,下意识看向楚留香。“酒宴一别,我对苍梧姑娘一见钟情,特来拜会!还望姑娘通报一声!”这话没什么问题,每日来见苍梧的人不少,能从二楼一直排到大门口。可是偏偏这句话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的。听起来就像是虞泽为了撇清与楚留香的关系,而随便找的借口一般。——事实上这就是一个借口。虞泽顶着临月澄澈的目光努力遮掩着自己的心虚,一双墨绿的眼里满是对苍梧的浓浓的“爱意”。临月抿了抿唇,又看向了楚留香。搞成这样不是她的本意,本来只是好意提醒一下楚留香,谁料到虞泽还在外面,还一字不差将她的话全部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