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个道理。
就算他们三方都守口如瓶,但不代表着他们是同盟,该甩的锅还是要甩的。
江沉鱼不知道风璃参与进来,她会直接认为是杨素娥动的手,会自然而然把问题引到杨素娥那里。
所以,只要不被逼到最后一刻,风璃会很安全。
风璃的暴露意味着大家同归于尽。
白威点点头:“那我放心了。”
他心中暗暗发誓,若是鲜于灯找到他,他不会说出风璃的,风璃待他这么好,他要懂得感恩,而不是跟杨素娥似的,傲慢自大。
此时风璃的推荐信已经写好,抖了抖,把墨迹抖干,递给白威。
风璃拍拍手,道:“所以我们再最后检查下,然后各自分别,记住,我们都没来过这里。”
“嗯,我回家找我母亲。”陶心幼道。
白威小心翼翼把推荐信折起来,放到芥子袋里,道:“我先悄无声息回襄源城,然后去逍遥城。”
商量完毕,他们又仔细检查槐岭,清除掉所有痕迹,然后各奔东西。
……
西北江沉鱼眼角一飞,得意洋洋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轻笑道:“也不知道杨素娥和鲜于含烟这俩贱人,到底谁死了?”
她的语气里,幸灾乐祸又带着一丝遗憾。
‘啪’江沉鱼把酒杯重重摔下,怒道:“若不是杨素娥和鲜于含烟,黛云就不会死,事后他们还推说是长河落日做的!”
柳羡鱼轻轻瞥了她一眼,心里松口气。
只要江沉鱼相信是鲜于含烟和杨素娥杀江黛云就成。
可千万别怀疑六长老。
她想了想,委婉道:“这次不管她俩谁死谁活,哪怕是两人都活下来了,我们只有一句话,没有做过任何事。”
“嗯,我知道,鲜于含烟是自己离开的,她那么臭的脾气,仗着赤虚堂的出身,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能跟个晚辈计较吗?”
“至于鲜于含烟杀杨素娥,明明是鲜于含烟嫉妒,鲜于灯不是经常说鲜于含烟哪哪儿都不如杨素娥吗?”
说到这里,江沉鱼‘咯咯’笑两声:“我肯定是顾全大局的,更何况我一心扑在战事上,哪儿顾得上照顾她。”
柳羡鱼心说你记得这些就好。
“嗯,不过还有一个……”
“还有什么?”江沉鱼脸色当即变了。
怎么有那么多需要注意的东西。
柳羡鱼微微笑着:“堂主莫要着急,为了避免杨悟和鲜于灯联合起来,我们把战线拉的长一些,显得这仗打的很艰难。”
“艰难我倒是理解,无非是博取掌门的同情,但这完全没必要,西北这里的散修不听教化,我快烦死他们了。”
柳羡鱼‘噗呲’一声笑出来。
之前在长乐宗,别看大家不爽江沉鱼,但面子还是给的,这里的散修不一样,完全不给面子,几次调戏江沉鱼,让她烦不胜烦。
“可除了同情外,还需要清理一波人,尤其是温源谷来的人,当然,我们暗中逼他们离开,造成他们不懂大局的情况。”
江沉鱼神色一凛:“好。”
既然注定跟温源谷有一战,那就提前做准备。
到时候鲜于灯或者杨悟发难,她什么都不用承认,然后摆功劳说昔日情谊再提一嘴温源谷不懂事。
如此一来,想必掌门不会听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