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恶的就是你!要不是你不明事理的放纵默认,周氏敢对我祖母这样吗?你不配当祖母的儿子!”这时门外聚集了一些人,都不知道院子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喊着让开门。江素哪能顾得上开门,把这些碍手的人教训完就立马上前看祖母,江朔江忻江蕊也跑过来叫着祖母。只见祖母脸色发白,双眼紧闭,丝毫没有回应。江素这时慌了,她实在没招,村里也没有大夫,现下送到镇上也来不及。混乱中只能把祖母放平为她做心肺复苏的动作,希望有用。门外的人已经准备撞门了,这时却见一辆气派的马车走来,停在江素家门口,赶车的是一个面色深沉的男子,车上下来一个提着箱子的老头,还有一个衣着不凡的年轻公子,见这阵仗也一愣。那老头随即问到:“这是江素家吗?”村民们说是,但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谁,更不知道院子里现在怎么样了。江素在院子里听见了霍大夫的声音,立马喊到:“霍大夫!这是我家!月牙儿快去开门!”月牙儿立马跑过去拉门栓。霍大夫听着江素的声音十分焦急,还有些颤抖,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不好的事,待月牙儿打开门,就立马冲了进去,肖衡也紧随其后。霍大夫看着江素跪在一位老太太身边,双手按压着老太太的胸腔,登时就知道这老太太不大好了,想必这就是江素的祖母,于是立马上前为老太太诊脉。江素依旧做着心肺复苏的动作,额上生出汗珠也顾不上擦,她知道此刻不能打扰霍大夫,也没有随意发问。霍大夫看着江素的手法,他虽然没见过,但也明白这是为了救人,随着江素不住的按压,老太太原本弱不可查的脉搏渐渐变得有力,霍大夫立马叫停了江素,拿处银针为江素祖母施针。江素她不知道自己的抢救有没有效,只担忧的看着霍大夫。霍大夫向她还以一个让她心安的眼神,说:“已经无碍了,你祖母等会儿就会醒来。”江素这才松了一口气,经历了一场打架,又精神紧张的给祖母做了一番心肺复苏,此时听到祖母无碍的话,她才觉得手脚发软,虚脱瘫坐在地上。月牙儿上前拍着江素的背,用颤抖的声音安慰着江素:“好了素素,别怕别怕。”其实她才是那个害怕的人,先前看着江素大伯父一家人闹,把江奶奶推倒了,她除了抱着江奶奶什么也做不了。早上爹娘哥哥都下田去了,没人过来帮忙,只能期盼江素快点回来去找人帮忙。然而江素是独自从墙头上翻进来的,她当时很怕江素吃亏,下一秒却见江素把周氏一家都撂倒了。还没缓过神来,就看见江素开始按江奶奶的肚子,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在旁边又怕又急。村长看着院子里江大海一家趴着哭的,躺着嚎的很是不高兴,实在不想看这家人,还是首先问了江素。“江素,你祖母没有大事吧?”江素顺了口气,对村长说:“村长伯伯,我祖母暂时没事了。”然后为村长引荐道:“这位是镇上无医坊的霍大夫。”霍大夫也朝村长点点头。院里的村民们有的在外打过工,也是有些小道消息,一听江素说这是无医坊的霍大夫,立马议论纷纷。“这就是无医坊的霍大夫啊!我听说人家是从大地方来的,医术相当了得!”“我也听说过!”霍大夫听着村民的评价,只淡淡说:“虚名而已,诸位乡亲不必吹嘘霍某了,我就是个会治点儿病的大夫。”即使霍大夫这么谦虚的说,那村民们也是对霍大夫还是不敢怠慢。村长道:“劳烦霍大夫了,江奶奶就交给您了,有您在江素和我们也能心安些。”霍大夫说:“应该的,江素同我有缘,我今日本就是来给江素祖母看病的。”然后又看向院子里哀嚎的江大海一家,还有江素身边蹲着的三个抹眼泪的小娃娃,蹙眉问:“只是这是怎么回事?”是我打的那周氏在地上趴了会儿,现在又能作妖了,哭嚎着和村长说:“村长啊!你管管啊!这江素姑奶奶打了伯父伯母和她堂哥!我们都快被打死了!你快让那个老大夫给我们看看吧!”村民们看了看瘦小的江素,谁都不相信周氏的话,都说周氏瞎扯。退一万步说,就算江素真的侥幸把周氏打趴下了,那长期干农活的江大海呢,他手上可有力气,还有个大小伙子铁娃,总不能一个小丫头打三个大人吧。村长不说话,他脑海里都是刚才江素身手利落翻墙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