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凤明弦下了榻便要请安。
“凤氏。”萧御凉声,“别下地了。”
“爷。。。。。。”凤明弦脸红了红,“这样不合礼数,外人看到怕是不好。”
“你以下犯上的时候差这一次?”萧御问道。
小红小妆吓得大气不敢出。
她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不敢听见。
两个丫头一个忙燃了香炉,另外一个将帐子收拾了,又端了茶水上来,便忙不迭的退出去了。
“回家可还高兴?”萧御也不坐在椅子上,顺势便坐在了凤明弦旁边。
他拉了凤明弦的手过来看了一眼。
凤氏养的一管子好指甲,白皙娇嫩好似葱管,指尖尖尖,一点儿晕染的红。
“高兴的。”她的品阶是不能戴护甲的,便只让丫头染了指甲好看些,可被萧御这样盯着,还是觉得面红耳赤,“我弟弟入学了,娘亲在做针线活贴补家里,只父亲还病着。”
“可是缺钱?”萧御慢慢揉捏着凤明弦的甲尖。
“婢妾。。。。。。婢妾不敢。”
“爷不缺钱。”萧御勾了勾唇,“你拿些回家里也不要紧。”
凤明弦不知道为何今日萧御总是好像窝着一肚子火气一样。
从前不屑踏入的绣阁,他寻来了不说,还拉着她的手这般说着话。
“爷。。。。。。听下人说,今日不是侧妃进府吗?您在这里待久了怕是不好,还是去侧妃那里多坐坐吧。”
“你撵爷走?”
凤明弦僵了僵,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她是撵王爷走,庶妃恼她也就算了,新来的侧妃若是知道她抢了她的新婚夜,还不知道怎么恨她呢。
凤明弦垂头丧气的说,“可是我会被骂狐媚子的。”
眼看着小狐狸低头,萧御只觉得心里一千根羽毛在搔刮着。
被强娶一个厌恶的女子的不悦心情也好多了。
都是凤家女,可是凤明弦怎么就明丽的好像皎月,又妩媚的好像娇花,而那个侧妃,就像是嫁不出去的糟糠老妇一般?
凤明弦的床榻到底窄了一些,不方便侍寝,又是白日,凤明弦说什么也想不到爷来她这是要做什么。
凤明弦眸子上挑,通体雪白,唇色嫣然,天生的狐狸相,不端庄的紧,若是长辈们,看到她怕不是立时想到“骨贱人轻”这样的话来。
就算她出身再好,若要迎进府里做主母,那些世家也是要掂量掂量这相貌有多祸害的。
可如今放在萧御这里,便是好的不能再好,怎么看怎么喜欢。
床榻上的被褥被丫鬟临出门前眼疾手快全换了新的,萧御拉了一把凤明弦,凤明弦一个不妨,跌在了他怀里。
“爷!现在还是白日呢。”凤明弦慌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搁,总不能白日。。。。。。那个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