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找个地方坐下来等一下,待香姨离开,我再把饭送过去。
放假后几次去找老杨玩,和香姨几次打交道下来感觉是个很正经的女人。
为人干练利索,皮肤有些黑,一看就是经常干农活的女人,待人接物方面非常热情,每次找老杨玩都要留我在家里吃饭再走。
我对香姨的好感也在几次接触下来急剧上升,想不到啊竟然出轨了。
从她和我爸的对话中不难解读出来,今天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应该是我爸强迫香姨的,但是今天两人的情况来看,好像被迫的意愿不是太强烈了。
最让我不知所措的是,老爸表面道貌岸然,竟然做出这种事。
这还是我那个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烫头的威严爸爸吗?
简直伤风败俗……。好吧,好像除了不烫头我爸啥都沾点。
现在首先这事儿肯定不能让妈妈知道,不然这个家就散了,我就要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了,内心肯定是不希望发展成这样的。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为妈妈感到一丝悲凉。
但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直在觊觎妈妈,这么一想好像又没有立场谴责爸爸的道德行为。
啧,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们不一样。
没错,就是这么自私,道德标准就是如此双重。
况且我还没的手呢,爸爸出轨确实事实,这让我很不爽,虽然这丝不爽很是莫名,我也不知道源自于哪里。
现在我的脑子里乱的很,各种各样的信息和念头都挤在了一起宛如一团浆糊,根本理不清。
想到哪里思绪就跟着往哪里钻,然后又有别的念头挤进来就又马上往别的念头里钻,有点分不清主次。
可见小孩子的智商一但被一件事分摊走一部分,剩下那一部分便不足以处理剩下的事情。
思绪纷乱间突然脚底一下踩空打滑,身体不由跟着惯性往后仰倒,小孩子虽然心智不成熟,但是身体的本能应变还是很灵敏的。
我下意识的就用没提饭的右手往后撑,身体也试图先翻过来,避免后脑勺着地。
就在我翻到一半,堪堪能够看见身下的情形,顿时心中泛凉,暗道一声糟了。
“嘶…”我吓的倒吸一口凉气,但是撑出去的手也收不回来了,一根被当成柴给砍掉了之后留下的树桩,大概食指粗细砍得冒尖整个扎穿我的右手掌,掌心而入,掌背而出。
手掌触地后又本能的一下撑起来,手掌顺势拔出,“嗤”一声疼的我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双腿一软,坐了下来。
扎穿时没感觉到疼,拔出来那一下才叫一个酸爽。
现在清醒过来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一直在往家里走,都离家就一里地的距离了,回家的路大多都是下坡,雨后青苔湿滑。
万幸的是刚才还好手掌着地,要是没我手掌后撑那一下,就直接扎进老子后背了。
这山林里又没人,失血过多导致休克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样的话后果就真的生死难料了!!
就现在这样手掌都呜呜冒血有点捂不住的迹象,得赶紧回家止血才行。
我站起身来,左手捂住右手掌,右手稍微高抬,但是作用不大,那血马上就顺着手臂从手肘处往下滴。
现在除了有些受伤后的心悸感倒也不疼了,冷静下来后回家的脚步稳重了很多。
还没到家门口,在坪里忙活的邻居先看见了我,见两条手臂浸满鲜血,衣服裤子上也到处都是血迹,就开始惊呼起来:“哎呀,不好了,小川,你…你干嘛呀?”大呼小叫的又开始嚷嚷着叫我妈“阿惠啊,不好了,阿惠。不好了,你儿子一身的血!”
我刚到家门口,妈妈也听见动静,刚从楼上跑下来,见我这幅狼狈模样,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宛如天都塌下来了一般:“天老爷啊,你干什么了呀?”说完,眼眶就红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把我扶进屋里,转头又骂我:“你哪就是憨子吗?都这样了手上还挂着饭干嘛?快扔掉。”然后就开始哭。
我被我妈和邻居这番哭天抢地的一阵嘈杂吵得头脑一阵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