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该遭的罪。
萧寒瑜则是抬眸瞥了男人一眼,眸底讶异,似是惊讶他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骂他,然后顺势彻底和他决裂,将他这个突兀地闯进生活的人给彻底赶走。
记忆混乱的他,因为将眼前这个男人视作最亲密的人,在被推开时,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去思考。但他却在回想时,发现了不对劲。
下午随口吩咐他照顾徐小宝,根本不是一时兴起。
也没有什么因为他没完成自己的活,做不好自己的任务,而不能继续在徐家待下去。
将他赶走,才是他唯一的目的。
萧寒瑜每每一想,就觉得心脏有些难受,但他只以为自己在愤怒,是因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敢如此算计他。
“你……”徐闻的目光一定。
而萧寒瑜对上他的视线,心跳了跳,生怕对方看出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
然而徐闻只是伸出手,从他的头顶掠过,摘下一片枯叶。
徐闻将叶子丢掉,“走,我背你下山。”
原来是以为他摔伤了,走不了了……
萧寒瑜目光微闪,看到已经转过身去的男人,露出宽阔的后背。
他没有过多纠结,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趴在了那人看起来就安全感十足的后背,被背着一步一步地走下山去。
手指虚搭在对方的肩脖相连处,触感温热,仿佛摸到了对方有力跳动的脉搏,充满着生命力。
男人脆弱的后脖就这般大剌剌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只要轻轻一抬手,就可以捏断对方的喉咙。
鲜血迸发,以血来慰藉他曾经被以下犯上的不满。
他以往碰到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都是这般处理的。
每次见到那些人濒死前痛苦挣扎的模样,他就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快感。
这是个好机会。
他现在杀了这男人,就可以悄无声息地走掉。
在这深山之中,尸体乃至被野兽啃食,都不一定会被他人发现。
他也不会招来任何麻烦。
然而萧寒瑜迟迟没动手。
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内心在踌躇什么。
就在此时,徐闻却道,“你瞎跑什么?连你最宝贵的玉佩都不要了?”
对了,孤的玉佩还遗落在了徐家!
那个玉佩是母后留给孤的遗物,所以必须要拿回来。
但是若他杀了人,在悄悄潜进徐家,可能会吵醒徐家其他人,自己不一定能够清清白白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