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睡好?”岑砚问他。
庄冬卿揉眼睛,碎碎道,“念着六福的事,怕你们回来错过了,便没有午休。”
“那刚好,一起睡会儿。”
“好哦。”
但马上,庄冬卿就发现了没对,奇怪,“你怎么都不困的?”
顿了顿,又小声道,“心里很难受吗?”
得到岑砚一贯的回复,“还好。”
相处了一段时间,庄冬卿也懂了,岑砚的还好,便是不大好。
静静看了岑砚一会儿,庄冬卿突然凑上前,亲了亲岑砚的眉弓。
岑砚一怔。
下一刻便被庄冬卿捧了脸,在他眼眉鼻梁上,胡乱地亲了一通。
嘴唇柔软而干燥,一下一下,亲得他简直没脾气。
岑砚失笑,“谁教你这些的?”
都是些什么哄人的路数。
得到出乎意料的答案,“你啊。”
“我感觉你挺喜欢我亲你的。”
声音因为困倦,也变得软乎乎,黏糊糊的。
岑砚的笑意止住,心内却软了一片。
承认道,“是这样。”
庄冬卿过来,抱住了他,又伸手拍他背心,轻轻的一下一下,耐心哄道:“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岑砚:“?”
岑砚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
“歌谣,劝人不要生气的,还有几句,还听吗?”
岑砚决定开开眼界:“你说。”
“唔,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他去。”
“吃苦享乐在一起,神仙羡慕好伴侣。”
岑砚脸上笑意已然止不住,“神仙羡慕好伴侣?”
庄冬卿揉眼睛,“……是那样唱的。”
“我挺喜欢的。”
庄冬卿惯来是沾着枕头就睡,多说几句,有点熬不住了,“睡睡吗?”
声音都含混了。
岑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