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精神紧绷,但还算冷静,谈吐也很正常。只是罗曼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你们俩这个样子,真的能开车吗?”
方玙说了话就走,罗曼喊她也不理。没办法,罗曼只好让一个保镖快点跟上去给两人当司机。至于,她踢了一脚地上还能喘气的人,还得处理这摊子事呢。
“不行,你还在流血!”
“你能开车吗?”
她们先进了电梯,保镖没能跟上。沈又澜也有些忧虑,怕方玙是在强撑。
“你别着急,我没事,我来开吧。”
“不用。”
方玙没多说什么,直接进到了驾驶位。车开得倒是四平八稳,但沈又澜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不管她说什么,方玙都不答话,只盯着前面的路。沈又澜起初以为她是怕自己分心,但镜面反射中方玙的眼神,看起来并不只是这个原因。
“方玙、方玙?小玙!你停下车,停车!”
一段路灯光线充足的大道上,沈又澜忽然看到方向盘上有血迹,正顺着方玙紧握的手心往下蔓延。
“停车!你要是再不停车我就跳下去!”
沈又澜为了真的震慑到她甚至装作去拉车门,幸好这办法奏效了。方玙终于听进了她的话,将车慢慢刹在路边。看来脑子没出什么问题,没有已经深夜了,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就大大咧咧地停在路边。
但沈又澜现在可顾不得这些,她伸手将车熄了火,而后掰开方玙依旧紧握方向盘的手。
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样子有些恐怖,她找了下在侧面看到没打开过的饮用水,赶忙拧开盖子浇了上去。
“疼不疼,怎么伤到的?”
随着清水的冲洗,伤口渐渐显现,是几个长度不一的小豁口。肉眼看起来并不深。沈又澜猜测应该是抓花瓶碎片时伤到的。虎口的那道伤看起来严重些,大概是握棒球棍时太用力造成的。
稍微安下了心后,沈又澜掰过方玙的脸。
“方玙,听着。不用担心,我没事。但是你受伤了,你必须休息一下。换我来开车,好吗?”
刚刚冲干净的血珠又有些从伤口处冒了出来,但车上没有适合包扎的东西,她得赶快带方玙到医院去。
“我没事。”
“方玙,”沈又澜神情严肃。“你知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下车离开,你也知道我真的会这么做,对吗?”
方玙没再坚持,听话地解下安全带下了车。
不下车时还好说,沈又澜从另一侧下来与她对上后直接尖叫出声。();